“你刚才怎么不说。”他就不会把唐倦迷晕了。

“你也没问我啊!”小五理直气壮地反驳。

沈珏气结,怪不得黑楼会被消灭,看看他这些得力手下,真是没一个靠谱。

天快亮的时候,整夜的大雨终于停了。

雨水洗过的天空蓝得清新,经过这场雨,空气中的冷意又厚了一层。

唐倦是被沈珏抱上车的。

他还没醒,这把迷香真是实打实的一点没糟蹋。

不知情的谢缓缓为此还嘲笑了一番,原来你们行走江湖的大侠也赖床吗,就挺亲民的。

这样也挺好,沈珏想,至少一会儿他借日发作的时候,不用找借口。

太阳挂上来的时候,骨蝶经过半夜的休整,也缓过来了。

小五驾车,在骨蝶的引路下,出发。

谢缓缓嫌车里闷,跑到外面去跟小五一起。

沈珏抱着唐倦坐在车里,丹田处已经开始隐隐地疼。

动用内力赶路杀人,能撑到现在才发作,也是到极限了,沈珏放松身体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痛苦。

丝丝缕缕的疼痛慢慢变成在筋脉里搅动的拉扯,沈珏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唐倦身上,找回雪鸣,唐倦恢复了功力之后,他会怎么做,回盛阳山对峙吗。

胡渊鹏这个人愚蠢,对唐倦的栽培也不是假的,还有唐谦的交情在,为什么会突然发那样的除名帖,看来在找到雪鸣之后,有必要去一趟盛阳山了,有些事情怕是要见到胡渊鹏才能知道。

借日的威力开始在展现,吐出的毒素在经脉里游走,所到之处如烈火灼烧般疼痛,冷汗渐渐沁满额头,沈珏不敢动,动一下都如疼的如刀绞,只能放缓呼吸。

他一只手攥紧唐倦的衣袖,用力到颤抖来抵御疼痛,另一只握着唐倦的手却只轻轻握了一下。

肆虐的疼痛搅得人脑子发蒙,车外的小五听到里面的呼吸声不对,停了车,他失忆不假,万幸医人的本事没一起忘掉。

但这个脉象他竟然判断不出,他茫然地看向痛苦的沈珏。

小主,

“老大,我。”他诊不出。

沈珏想把手抽回来,但他动不了,没有一点力气,忍着疼挤出一丝微笑。

小五诊不出借日很正常,因为他这就是他最想遗忘的那段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