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倦怔住了,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立马在口腔中散开。
闭上眼睛屏住呼吸,再睁眼时突然暴起从床榻上翻下来,跌落在地上。
嗡,兵器的铮鸣声,一柄黑色的长剑出现在唐倦的手中。
沈珏的天久。
舌尖的疼痛跟血腥味冲淡了一直萦绕在周围的奇怪香气。
“这是怎么了?”他熟悉的声音冲进耳朵,是沈珏。
又来,唐倦立刻闭上眼睛,用牙齿去咬已经破烂不堪的舌尖,沈珏不是真的,他告诉自己,他不知道是他的幻觉,还是有人在假扮沈珏,但他知道他现在所听所看都是陷阱。
他是怎么发现的,全靠早上他离开客栈时,沈珏不放心地把自己的天久剑系在了他的腰间。
你带着吧,秋裳虽利,总有局限性,如若遗失,就手无寸铁了。
他本想拒绝的,但沈珏亲手给他系在腰上,他舍不得拿下来,刚才看到玉佩的一瞬间,他没看见黑色的天久。
一下子他就惊醒了。
没想到真的被沈珏给说中了,唐倦坐在地上苦笑,他不敢睁眼,怕又看见沈珏在面前晃,会再次陷入幻觉拔不出来。
“问你话呢?”沈珏踢了踢他。
“中药了?”见他如入定般,脸上情欲的潮红还没退下去,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唐少侠?”沈珏再次喊他的名字,还拍拍他的脸。
清晰的触感从脸颊传来,这次好真实,唐倦不动如钟,心里警惕地嘀咕,手紧紧握着天久剑,狠心地想,要是再来撩拨他,他就一剑砍过去。
啧啧,沈珏蹲下,去摸他的脉门,想看看这是中了什么药。
哪曾想唐倦突然手腕一翻,天久斜着向上刺过来,带着劲风,直奔面门。
盛阳山的剑法?
沈珏在唐倦肩上撑了一下,借着力道灵巧地滑到窗边。
“唐倦?”他试着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