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村子里找了户人家,借宿了一晚。
累他倒是还好,就是心里总不安稳,上次有这种相似的感觉还是黑楼出事前。
昨天他甚至想过,如果唐倦不回去,他偷偷上山去找黄彩儿,成功套话的概率有多大,倒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一想到唐倦从此以后只能背着这个骂名,他就于心不忍。
最后只能作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么也会这么瞻前顾后了。
农户家只有两间闲置的房间,这已经算是很富裕了,让秦向之自己住一间,唐倦跟沈珏一间。
秦向之本来还想在路上帮着唐倦参谋参谋,争取早点把沈珏搞到手,谁曾想,这真是赶路啊,用命赶啊,他这脑子就没有能往其他事情合计的时间。
他们从涿州出发,到现在,五天,这是第一次躺在床上。
前几天都是白天赶路,晚上就地休息一个时辰,然后接着赶路,实在累了原地再休息一个时辰,起来接着赶路。
秦向之刚沾到床,还没在心里抱怨完,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这边唐倦精神放松了下来,却一点都睡不着。
沈珏就睡在他身边。
在一床被子里!!
他们经常睡在一张床上,但从来没盖过一床被子。
唐倦仰面躺着,听着自己如鼓般的心跳在耳边蹦跶个没完,一动不敢动,沈珏早就睡熟了,翻身时还把一条腿搭在了他的腰上。
天气有些凉了,农户家里就这么两床多余的薄被子,一床给了秦向之,一床他们俩盖,唐倦倒是不冷,身边的人没有内力,经脉受损带来的气血亏空,本就怕凉,睡熟了就本能地靠近他。
沈珏因为赶路太累了,再加上身边人是唐倦,他没有防备的必要,在睡着之后彻底放飞了自我,刚开始只是一只脚搭上去,感受到舒服的热源,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在唐倦翻身转向他的时候,直接靠近了唐倦的怀里。
终于舒服了,睡着的人好像很满意。
唐倦这会儿真是不敢动了,沈珏的膝盖贴在了要命的位置,唐倦整个人都燥热的出了一身的汗。
暖和的人还不满足,露在外面的两只爪子胡乱的在被子里小幅度的翻腾了几下之后,钻进了唐倦衣服里,停在胸口的位置,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