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栗子跟师叔…”胡渊鹏心里不是滋味。

只换来胡渊鹏的一声叹息,他们老胡家这是怎么了,他跟如水没有缘分,现在尚年也走到了这步,难不成真的是应了沈不然当年的咒骂,说他们老胡家注定孤独终老。

胡渊鹏看自家侄子的眼神越来越奇怪,让胡尚年感觉后背发凉。

“干,干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

作为老胡家的唯一一根独苗,胡渊鹏已经在盘算,“你,先留下个孩子吧!”

“啊?!”胡尚年一脸震惊,要不他还是接着病危吧,活着有时候也挺吓人的。

“叔叔,你这种思想要不得啊,咱们老胡家可没有出过这种先例。”他们家都是情种,非心仪之人不娶。

“什么时辰了?”吃过饭回来的沈珏又被唐倦按在榻上强行休息一会。

“快申时了。”唐倦一直陪在他身边,看他休息。

沈珏坐起来舒展了下身体,“怎么不叫我。”一口气睡了一个多时辰,他隐隐感到不对,刚睡醒又没想到哪里不对。

“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喊你。”唐倦体贴地倒了杯温水给他醒醒神。

“秋无意回来了没。”沈珏随口问道。

这么一说,唐倦也皱起眉头,秋无意跟霍门主早上去山脚下接雪鸣,按理说,早该回来了,却一直没见来找他们。

沈珏的脸色很不好看,跟刚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合二为一。

“先别担心,没准,是问了师弟们,知道我们在休息,所以没来打扰。”他回来的时候,特地跟院子里的小弟子说了,尽量别打扰他们。

唐倦的劝说,自己都不太信,就秋无意那性格,要是回来,早就闯进来了,谁也拦不住。

一点动静都没有,就不太妙。

沈珏下了床,推开窗户。外面天气很好,微风和煦,看不出任何危险。

“我去问问看。”唐倦鲜少看见沈珏这么担忧的神情。

“我跟你一起去。”沈珏看着外面的被风吹动的草木,那种不太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把近期发生的事,都在脑子里过一遍,尽量详尽。

“先把鞋子穿好。”唐倦把在榻前的鞋子拿到床边,蹲下身,抬起沈珏的脚,给他穿好。知他担忧,也没再劝说。

人不在住处,甚至没有回来过的痕迹。

问了守山门的弟子,都说只见到早上的时候,霍门主带着夫人出去了,没见回来。

“往山下找找吧,”沈珏抱着手臂,思考了一下说。

盛阳山下山的大路只有一条,也不怕走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