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突然又想到手上这封信。
私自看人家的信是不礼貌的,但这又事关重大,稳妥一些比较好。
轻展信纸,赫然写着,【胡渊鹏胡掌门,我猜你一定会偷看的,也就不浪费感情了,诚然你说那么多为了唐倦我必须死的好处,最后给他安排的还不是跟你当年一样的路,过去了那么久,你放不下的,始终放不下,可见你的这条路并不好走,你的徒弟你了解,我也了解,他想怎么走,至少应该问过他本人。】
寥寥几句,后面还画着一幅很奇怪的地图,看得胡渊鹏眉心紧皱,“糟了!”他慌忙地往回跑,甚至等不及拿钥匙开锁,直接用内力震断,大力推开门。
屋内空无一人。
这怎么可能。
胡渊鹏傻了眼。
窗户还封得好好的,人却不见了。
这屋里陈设简单,一眼望过去,没什么能藏人的空间。
柜子里,床底下,甚至房梁之上,都没有,屋里连一点活人的气息都没有。
沈不然凭空消失了?
不对!
胡掌门站在原地,身上的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涌。
这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可能消失呢,更何况还是一个重伤失去内力的濒死之人。
是刚才他开门的瞬间!
胡渊鹏反应过来了,这人根本就是藏在了门后,趁着他开门之后慌忙无措的这段时间,从门口溜了出去!
急匆匆地来到门边,已经看不到任何痕迹了。
胡渊鹏顿足捶胸,可他明明中了软骨散,连走路的力气都攒不齐,怎么跑出去的!
他亲自摸的脉,绝不会有错。
除非,他一摸自己的腰间,果然,装着软骨散解药的小瓶子不见了,就是刚才在桌边要跌倒的那下。
恐怕是从自己一进屋开始,对方早就想好了目的,什么想看看外边的天空,是想看看外边的环境,好清楚隐匿的路线吧,真是太狡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