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穿过那刚好能够通过一人的圆形窄洞,勉强能够看到一口盖和底都被开了个大洞的棺材。
我半蹲在洞口,隐约还能看到棺材底部被腐蚀的暗红色寿被。
阴风从棺底的黑洞吹出,夹杂着一种腐朽的味道。
虽然我是术士,可钻棺材这种事我从没做过。
干我们这一行的,懂这些事的圈圈道道,对此格外忌讳。
忌讳也没办法,事情到了,该钻害得钻......
我皱眉紧了紧手里的赤练绳,又从挎包里掏出一小包之前乔万钧给我的老坟坟头土和一把糯米放在口袋里。
深吸一口气后,我硬着头皮进了洞。
临门村对逝者格外尊重。
即便李菊是个孤女,可给她用的棺木,都是好木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踩在这木头上,也还算结实。
棺底的洞连通一个狭窄的甬道。
与其说是甬道,其实更像是个水管通道,因为太窄了,人只有像是蠕虫般匍匐往前,才能在甬道里前行。
我趴在湿答答的泥土上,尽快往前挪动。
难怪临门村村民每次梦游结束,指甲盖里、身上、脖子上全是泥巴。
这滚来滚去的,和洗了个泥巴澡没区别。
“染染,刚才那只乌鸦是夜游神的化身。”
柳墨白低沉的声音在甬道响起。
我一愣,低低道:“难怪那乌鸦看着那么奇怪,它为什么不进来呢?”
“应该是去通知夜游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