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于谦睡的很踏实,他感觉自己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踏实的睡过了。
连日来压在心底的忧愁好似全都烟消云散。
朝会上,一众官员只感觉今日的于谦有些不一样了,和前些日子有了明显的区别。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能切切实实的感受到。
朱见深跟着于谦上完课,趁着休息的时间忍不住发问:“于先生,朕看你今日心情不错,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于谦闻言,笑了笑,道:“因为臣的心里踏实了。”
“哦?这是为何?”朱见深又问。
“因为臣已经有把握解决朝中的问题了,不需要再和任何人妥协。”于谦回答道。
他没有说出杨轩来到京师的事,但他跟朱见深所说的话也不是假话。
杨轩来了京师,朝中的问题还会是问题吗?
真是不知道‘镇国公’这三个字的含金量啊!
听到这话,朱见深神色微动:“是朕年幼,拖累了于先生也帮不到于先生什么忙。”
“陛下不必自责,是臣辜负了先帝的信任。”
“先帝任命臣为托孤大臣,是希望臣能好好辅佐陛下,可臣却……”
于谦的声音充满惭愧。
“于先生,朕虽年幼,却也明白你的不易。”朱见深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