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双手叉腰,状态自信,“哼哼,你的脸上藏不住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将军那边吗?”
彦卿点头,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是将军……彦卿感觉将军最近有些焦躁,还时常拉符太卜议事,彦卿担心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也是担心将军的状况。”
白露抱臂托腮,闭眼思虑了一会儿,“可有夜间失眠白天困倦,茶不思饭不想的症状?”
彦卿仔细想了想,“呃……这倒没有,彦卿感觉将军很有精神,但表现焦躁,似乎是有心事。”
“我明白了,将军这是清闲日子过得太好了,反而不习惯了。”白露想想就知道景元的小心思。
彦卿有点不明白,“彦卿从前看将军繁忙疲累,也希望将军有朝一日能够摆脱庶务,没想到真有这样的日子,将军竟然是不习惯……”
白露煞有介事地摇了摇头,“何止是不习惯,那是没有人带他玩……将军和符太卜议事,聊得都是工作吗?”
彦卿努力回想,表情有些为难,“符太卜说话……彦卿听不明白,但好像工作大事很少,都是些学识见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露郑重点头,暗道果然如此,“这就对了,将军就是闲下来没有人带他玩,才这样焦躁……我现在也是这样,正好去看看将军。”
彦卿小弟弟眼睛亮起来,整个人鲜活多了,“原来如此,多谢龙女大人。”
“嗯……”白露欲言又止了一下,叹了口气,“我觉得更多的原因,是尧月不在……你想想是不是?”
彦卿小弟弟又蔫巴起来,“说起尧月姐姐,彦卿也颇为苦恼,尧月姐姐就像消失了一样,以前都是尧月姐姐突然冒出来……”
白露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嘛,我们大家都患上了一种叫「尧月」的病,以前尧月到处活跃,现在突然消失,让我们这些习惯她存在的人,可不就焦躁嘛。”
“不过不用担心,我去看过她了,她在家里睡觉休息……我从遇到她的那时候起,她就在谋划操劳,现在尘埃落定,是该好好休息了。”
彦卿表情郑重点头,“嗯,那彦卿也不多打扰,等尧月姐姐有消息,我再拜访看望她。”
*
“呵,不愧是「杜子腾」,回回这时候就用这借口跑了。”街上的露天牌桌,一个胡子男如此抱怨。
女狐人摇头笑笑,“大概是又算到自己牌运不好了,就想金盆洗手,呵呵,咱让一让他,他还不上钩呢。”
扎两条低马尾的青衣姑娘,招呼了一个年轻帅小伙过来,“三缺一是最大的霉运,咱再拉一个过来就是了。”
胡子男的视线上下扫了一下这位帅小伙,眼中带有探究和不满。旁边的女狐人看了一眼帅小伙,她就笑得高深莫测,不作表态。
白色盘扣衫外罩黑色短褂,脖子上挂着墨翠小玉牌,穿着黑长裤,脚蹬一双千层底布鞋。
一张阳光开朗大男孩的脸,年轻俊朗,朝气蓬勃,这是由内而发的勃勃生机,与街上一些面容年轻却行将就木的仙舟人不同。
“鄙人不才,两字广白。请各位多多指教。”年轻人拱手致意之后,就落座了。
胡子男拿着一块「帝垣琼玉牌」,他放在牌桌上的手把玩的时候敲击了几下桌面,他看向青雀,似笑非笑。
“雀姐,咱都是准备打个痛快的,您拉一个面生的过来,那几轮砸下去,我还不如回家吃饭呢。”
我们都是拉几个相熟的过来打牌,就为了玩个痛快,你这时候三缺一拉了一个新手过来,我们还得费心思带新手,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回家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