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却不是一个盲从的人,又问道。
“要是其他地区,也学你养猪呢?”
“他们养的猪少了,形成不了规模,冲击不了我的市场。他们养的多了,在我的低价猪面前根本没有市场,白白浪费钱罢了,而且我的猪还有品牌的加持!”
江雪晨今天吃的很嗨,他大声的喊道。
“老板,再来两只烧鸡,今天吃的太爽了。”
别人请客,江雪晨敞开了吃喝。
老陈头的心却在滴血,老陈头对江雪晨问道。
“小同志,你的养殖场现在搞不成了,以后有机会,你还会搞养殖场吗?”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下江南。
实话告诉你吧老爷子,我明天打算动身去广州了,现在那边到处是金矿,我想去淘金。听说那边有不少的港商,我想去长长见识。
而且我要订婚了,我要去那边搞点稀罕玩意给我老婆。
我吃饱了先走了,桌子上的剩菜你带回去给陈楠吃吧,你们父子都是不错的人,以后大家就是朋友了,一声朋友,有聚有散。”
江雪晨起身离开,他骑着自行车晕晕乎乎的向家中走去。
陈老头也有些醉,桌子上还有两只没有开封的烧鸡,他的心在滴血,这都是钱啊。
他对国营餐厅的老板喊道。
“结账。”
“老领导,刚才那个少年已经付过钱了。”
老陈头那能不知道的江雪晨的心思,这小子这是在请他吃饭,还让他带烧鸡回家。
老陈头嘀咕道:“这小子年纪不大,油滑的不行。”
老陈头被国营餐厅的老板送回了家,他把烧鸡放在餐桌上。
陈楠摸着脑袋问道。
“爹,你这是喝迷糊了吗,你可是从来没有给家里买过烧鸡?”
“这不是我买的,是江雪晨那个小子买的,他提前买单走了,我不拿回来的都不行。”
“爹,江雪晨这算不算腐化国家干部?”
“吃个鸡就能腐化我,你这是瞧不起老头子我吗,我可是参加过战争,怎么可能扛不住这小子的糖衣炮弹?
陈楠啊,我想跟你谈个事情,关于江雪晨的报纸,你能不能过两天在刊登,等我将事情处理出好了你在刊登,你觉得怎么样?”
陈楠吃着鸡腿说道。
“你是以一县之长的身份跟我谈,还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跟我谈?
如果你以一县之家长的身份跟我谈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我跟你不属于一个系统,你没有权利领导我,我不能答应你。
如果你以父亲的身份跟我谈的话,那我也只能抱歉,新闻工作者面前没有感情,我只为国家的人民发声。但是等你们把事情调查清楚了,我可以出一篇后续文章跟进报道。”
陈老头知道,一场风暴即将吹过。
而他就站在这场风暴的中央,这个夜晚他没有睡着,他的脑海中全是江雪晨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