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世勋惊得坐起身来,他一听阿梓的语气,便知丢的不是银子。
那一锭可就是十两黄金啊!他皱眉问:“你不是藏得好好的?怎会丢了?”
“有两锭金子被奴家藏在裤腿下边。”
阿梓摸了摸裤腿,懊恼地说道:“适才你将奴家拉上屋顶时,奴家有些不稳当,腿脚抖动得有些厉害,恐怕是那时掉了下去。”
“你个败家娘们!”
唐世勋故作气恼地捏了捏阿梓那丰腴的腰肢,恶狠狠地说道:“那可是二十两黄金!说吧,你要怎么赔我?”
他虽也心中担忧,那些金锭可不是一般在市面上流通的黄金,这丢了两锭,也不知以后会出现怎样的是非来。
但丢都丢了,此时他又如何去找?
“你!”
阿梓被捏得浑身一个激灵,她如何不明白这混蛋是在逗她?
她眼珠子一转,故作不服气地嘟着嘴道:“不就二十两黄金吗?不就抵个二三百两银子吗?你若放了奴家和嫣儿,奴家赔给你便是!”
“好大的口气!看来你家不缺钱嘛!”
唐世勋一声冷哼,随后他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躺在床上:“原来,你还是想走。”
“奴家……”
阿梓的心弦没来由地一颤,她贝齿轻咬,神色黯然道:“公子,若是此次县城之行,你我皆能安然无恙,还请公子放了嫣儿。”
此话一出,阿梓猛然感到话中语病,忙语气忧伤地补了一句:“哎!嫣儿想她爹了。”
“嗯,人之常情。”
唐世勋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心中则在暗笑,他已是听出了阿梓这话中的几重别样含义。
就在他想继续逗她时,突然听到了一阵钥匙开锁之声。
有人开门!唐世勋神色凝重地从床上坐起了身子。
他示意阿梓莫要动,而他则手握匕首,悄悄走到厢房的门旁侧耳倾听。
这处钱三爷的宅子,与薛记杂货铺截然不同。
此宅乃是典型的南方四水归堂式宅屋。
唐世勋和阿梓所在的厢房虽靠近后门,但距离宅子天井和其后的正堂并不远。
宅子大门本是被锁住,但这深更半夜的竟是传来开锁声,可以想见来的定然是献贼。
有四个人进入了宅内的天井。
其中一人对着门外吩咐道:“你们在门外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