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夫人吓得魂不附体,她不明白这等秘事为何会被秦九知晓。
但她那未满周岁的孩儿就在身旁,她又有何办法?
因此,她跪在秦九面前坦诚相告,并苦苦哀求他饶了她们母子。
秦九不为所动,他伸出手问,那瓶毒药呢?
江少夫人无奈,只好将毒药交出。
谁知,秦九竟是当着她面做了一件丧心病狂的事,他将那一整瓶毒药灌入了她那未满周岁的孩儿口中!
江少夫人顿时陷入了疯狂,那可是她唯一的骨肉!没想到与她青梅竹马的秦九,竟变得如此丧尽天良。
秦九害了那婴孩性命后,却并未对江少夫人有任何虐待,他吩咐下人好生‘照顾’她,若她自尽而亡,这小院内的下人全都陪葬。
因此,江少夫人求死不能,又被那些个下人虐待,生不如死。
又过了十余日,即一个半多月前的某日夜里,秦九乐呵呵地来到了江少夫人房中。
他幸灾乐祸地告诉江少夫人一件‘趣事’,那夏菡谋杀亲夫了。
随后他洋洋得意地将他如何秘密会晤夏菡的夫君许公子,并将夏菡和许公子的伯父许大人苟合,且还是个锦衣卫的密探等秘事,全都告诉了许公子。
正因为这等缘故,许公子怒火中烧,回了黄田铺的许家祖宅后,与夏菡吵得不可开交。
为何夏菡会谋杀亲夫,实乃秦九的报复。
之后的这一个半月里,秦九时常会到她房中自言自语一番,似乎将她当成了唯一的倾诉对象。
而且越往后,秦九来的次数越多,且他的情绪愈发消沉,江少夫人虽未搭他的话,但心里如何不明白,秦九是在担心西边东安县境内的战事。
特别是前日夜里,秦九在江少夫人的房中喝了不少酒,并自言自语地苦叹道:‘官兵势大啊!’
江少夫人从秦九口中得知,献贼在东安县境内的白牙市、渌埠头和大江口,这三处津要之地已全部‘沦陷’于官兵之手。
当然,江少夫人对于这些战事只是听一耳朵,她哪知道此等局面对于零陵城的献贼,甚至是整个永州府的献贼而言,有多么地严峻?
到了昨日上午,一个陌生的女子被关入了江少夫人的这处小院之内。
中午时,秦九带着人进来对那女子毒打了一番。
由于那女子被关在江少夫人的房中,她自是对秦九和女子的对话一清二楚。
当时她非常震惊,这女子居然冒充她的表妹夏菡?
到了昨日傍晚时分,秦九的几个手下在江少夫人房中埋了好多火药。
江少夫人当时的心思很是复杂,或许,秦九总算是要杀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