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他还在乎我的份上,我就暂且原谅他,这个花心的混蛋!阿梓此时则在心里如此说服自己。
唐世勋自然不清楚阿梓心里在想些甚,但他此时哪有空去理会这些?
他轻咳了一声,吩咐许南潇和王秀荷坐在椅子上记录。
随即他扭头看向韩夫人,淡然笑道:“伊人,先说你那边的事吧!”
韩夫人正在脑子里琢磨着那‘家法’究竟是怎样,重重的施行家法又是如何?她越想越是好奇。
直到唐世勋开口询问,她方才回过神来。
于是她撇开心头思绪,将她那边的事儿娓娓道来。
昨日下午韩夫人回到城南的府学宫之后,召集了吴敬祖和景文公子赵丰等十余个与她相交甚密的士人来相聚。
而后韩夫人抛出了唐夫子的郑重承诺,即重开府学与县学,并优待一众文人士子等事。
吴敬祖和赵丰等十余个士人自然对唐夫子的承诺极为欣喜。
但他们都有疑虑,唐夫子可是手握重兵之人,为何要重开府学与县学?优待士人又是如何优待?唐夫子对士人如此示好意欲何为?
他们皆经历过和见过献贼入城之后的诸多惨事,心性皆或多或少有了长进,而他们都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不做献贼的官!
不仅是他们这十几人,零陵城内外的不少士人,又如南边的道州等地,北边的祁阳县等地,立志不做献贼之官的士人不知凡几。
这些士人或如吴敬祖之前那般在家中深居简出,或是南下两广,又或是藏于乡野做隐士,不一而足。
而景文公子赵丰则是个例外,他始终坚持做零陵县学宫的‘训导’,但这不是他要做献贼的官,他根本都不要献贼的一分一毫,也从未恳求过孙将军、秦家或是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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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孙将军入城以后,府学和县学的一应职务就已经全部废除。
景文公子赵丰只是以这样的身份‘占据’县学宫,以防县学宫也如府学宫那般险些被毁于一旦,他早就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就连遗书和绝命诗都早已写好。
正因为有赵丰这个视死如归的榜样在,不少士人方才壮着胆子进出府学宫和县学宫。
当然,府学宫和县学宫之所以得以保存,还有赖于秦大人和许大人的暗中帮衬,毕竟这两所学宫里满是他俩年轻时的回忆,又岂能眼睁睁地见之被孙将军毁于一旦?
其实赵丰等一众士人对秦大人和许大人的暗助都心知肚明,也知道这两位大人求贤若渴,希望一众士人能为他俩所用。
不过,赵丰等人皆义正言辞地拒绝了秦大人和许大人。
当昨日赵丰等人听韩夫人说了唐夫子的承诺之后,自然就有了这样的顾虑,莫非唐夫子是想借着重开府学与县学的由头,招纳他们为其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