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备营的计划当中,在今晚天黑之后,后备营的右部九百余将士、山地营千总雷盛的三百余狼兵,一同去往黄阳堡以东的马家沟一带埋伏。
同时,后备营的前后两部共一千八百余将士则绕过枫木冲营地,埋伏于黄阳堡与枫木冲之间的金鸡庵一带。
待到今晚亥时,由后备营的左部九百余将士发动袭击枫木冲营地之战,若段四爷派兵支援,后备营的前后两部便在金鸡庵一带伏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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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段四爷不救,则后备营的左部吃掉枫木冲营地,继而与前、后两部一同兵围黄阳堡!
再有,当兵围黄阳堡之时,陷阵营黄爷和岳老财麾下的百余精锐、山地营农昆部的三百余狼兵则去袭扰黄阳堡东门外的大码头。
至于黄爷、岳老财和农昆三人,则带上不超过十五个的精锐跟雍二趁着围城之际,由那东墙下的臭水沟闸潜入黄阳堡内,后备营的斥候已探之该沟闸并未得到有效加固。
待到汪庆达说完以后,唐世勋将这些事记录在本子上,接着朗声道:“诸位将领可有甚不同意见?众人计长乃是唐夫子提出的规矩,有意见和建议者可举手发言!”
‘唰!’
只见陷阵营的副统领黄爷、千总岳老财、山地营的副统领农昆皆毫不犹豫地举起了右手。
唐世勋淡然一笑,他就晓得这仨会有异议,于是他指了指黄爷。
黄爷斜睨了汪庆达一眼,语气不善地问道:“汪统领,俺们陷阵营可是有近千将士!但你们这作战计划却只让俺们陷阵营的百余精锐参与?这如何说得过去?”
汪庆达一脸平静地答道:“黄副统领,你和岳千总虽是招纳了八百余新兵,但本将适才去看过他们的紧急训练,他们当中虽不乏勇武者,但毫无军纪可言!因此本将认为还是让他们先在这鹅子岗休整和训练数日,待到听得懂军令,熟悉了军纪之后再去打仗不迟。”
黄爷、岳老财等五个陷阵营的将领皆闻言色变,这姓汪的是摆明了看不起我们新招的弟兄啊?
岳老财皮笑肉不笑地对汪庆达抱拳施礼:“汪统领,莫要看咱们陷阵营新招的弟兄们不熟悉军令军规,但他们可都宣誓效忠唐夫子了!且他们都存着好生打一仗的心思,若让他们全都待在鹅子岗,这岂非是寒了他们的心?”
农昆则用生涩的汉语问道:“汪统领,为何我等由,沟闸潜入,只能带上十五个精锐跟雍二,同去?”
黄爷和岳老财等人一听也察觉到不对劲,汪庆达适才说让他们去袭扰黄阳堡东门外的大码头,而非是攻打,这是何意?莫不是有甚未尽之言?
想及此,黄爷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诚然,后备营如今满编五部已有四千六百余人,相比之下他们陷阵营在人数上委实少太多,但若论在唐家军当中的级别,黄爷也就比汪庆达低了一级而已!何况这可是重要的战前会议!汪庆达居然还藏着掖着?
不仅是黄爷,岳老财等四个在场的陷阵营千总也都面露不愉之色。
本是作壁上观的洪山海和颜俊克不禁对视了一眼,他俩自然嗅到了这现场浓烈的火药味。
但他俩又感到很是疑惑,自从他俩去到芦洪市之后已是与汪庆达接触了很多次,这汪庆达不像是个如此不识大体之人吧?
加之汪庆达即便受了伤也与后备营将士们一同翻山越岭来到鹅子岗,这点也让洪山海和颜俊克颇为认可,但汪庆达为何要在如此重要的战前会议上来这么一出?难道汪庆达和黄爷等人之间竟是如此水火不容?
洪山海和颜俊克皆将目光投向了唐世勋,不知这小子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