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的,可不是陆大人说了算的!”张耀祖朝手下的人招招手,“去,把这些粮食都带走。”
话落,张耀祖身后的军卒冲上来,把锦州州府的衙差一脚踹翻在地,把押粮车一把给抢走。
“张大人,你们不能这样,你们都拿走了,城中的百姓吃什么?”陆秦骁抓着张耀祖的裤腿喊道。
“滚一边去,陆大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秦骁捂着胸口半天没缓过来,可拽着张耀祖的手怎么都不松开。
“松开!”张耀祖不耐烦的咒骂了一声,身后跟着一个小厮装扮的人,拔剑上前,朝着陆秦骁的手臂砍了下去。
“啊!”陆秦骁痛的闷喊一声,捂着堪堪只剩皮肉粘连的胳膊,冷汗涔涔。
张耀祖蹲下身,拍拍陆秦骁的脸,“陆大人,良禽择木而栖,没跟对人,就是这个下场知道吗?”
州府的衙差震惊不已,这个新来的尚书,竟然把陆刺史手差点砍断?
等张耀祖带着粮食大摇大摆离去,衙差才赶紧去的找大夫,顺便去找嘉宁公主报信。
……
杨蓁赶到刺史府的时候,陆秦骁已经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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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大夫处理的伤口,杨蓁赶紧解开重新复位。
“把这颗药让陆大人服下!”杨蓁把药递给谢春行。
喂完药,陆秦骁的手臂上已经扎满了银针。
杨蓁没管伤口不断涌出来的鲜血,一次次挪动手腕,试图让筋脉都续上。
见杨蓁满头大汗,谢春行让人送来的帕子,给她擦干净。
差不多一个半个时辰后,杨蓁朝身后的大夫说道:“我药箱里的红瓶子,打开将里面的金疮药均匀撒到伤口上!”
“我固定,赶紧包扎!”说完杨蓁转头看向谢春行:“去准备几片光滑的木片。
把陆秦骁整只手臂固定好之后,他也悠悠转醒,“殿下,粮,粮食!”
“放心,百姓不会饿肚子的!你安心休息!”
说完,杨蓁提笔写下药方,递给谢春行:“你亲力亲为,我带墨量他们去一趟。”
“是,殿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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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东西两市已经炸开了锅。
“这告示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从即日起所有粮食,都要自己购买?官府真的不发粮食了吗?”
“看告示的意思是,我们以后只能去张记买,每天只有早上能买,那买不到,岂不是要饿死?”
“这可怎么办啊?我家人尸骨都还没挖出来,哪有钱买粮食啊?”
从扈州逃亡而来的百姓,嘴唇发白,忍不住地打哆嗦。
难不成同样的事情,还要再发生一次吗?
短短一则告示,整个锦州城像是陷入了一潭死水中。
杨蓁让墨量把林段等人喊来,直奔张耀祖落脚的地方。
……
张记。
短短一夜时间,这铺子装修得有模有样,门口重兵把守。
“公主殿下,我家主子一宿忙政务,眼下刚睡着,不便见客人!”
这时候,墨量上前一步,不知道低语说了一句什么,杨蓁拔出剑,抵在对方脖子上,“就是你砍断了陆大人手?”
“是小人,实在是陆大人不听我家大人的吩咐。”
“你承认就好!”说完,杨蓁长剑划过,小厮喉咙处出现一道恐怖的血痕。
“谁给你的权利,随意伤杀朝廷命官?”
守卫看着倒在地上的,喉咙不断涌出血迹的人,纷纷拔刀对准了杨蓁。
“墨量,也不用客气了,正好检验一下你们这段时间的训练成果。”
墨量眼中闪过几分嗜血,“是,不会让主子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