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老太太躺在床上,双眸紧闭,心也是突突直跳,除了脸色白了点,看不出什么异样。
“母亲?”
状似关切地上下打量完床上的人,慕连枝才回身看向了姜氏,目露疑惑:
“大、大嫂,不是说母亲病疾抽搐不已、上吐下泻的,这、这是稳住睡着了还是病重昏厥了?药吃了吗?效果如何?”
“母亲怎么还穿地如此严实,这怎么方便清理?”
“这天热的可别再捂出褥疮。”
“对了,母亲不是心疾、才要我的心头血为引以形养形来巩固效果的吗?敢问府医,为何会抽搐?是饮食不当那种上吐下泻还是吐血便血?”
“母亲年纪大了又有旧疾,如此折腾不会有什么事吧?”
原本几人是各司其职、商量的就是把病说地急切跟严重点,不给她过多反应的时间,康嬷嬷还没回来,他们也压根不知道这番话是慕连枝随口说的,只以为是康嬷嬷编造的,面面相觑,两人都有些傻眼了:
“这儿……”
扯了下唇角,两人交换着眼神,却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因为他们不确定康嬷嬷是怎么跟她说的。
大夫人心里更是快把她给骂死了,轻“咳”了下只能转移话题道:
“弟妹,事发紧急,都是康嬷嬷照顾伺候的,我们过来的时候母亲刚清洗换过衣服了,具体的我这也说不太清楚。”
“多亏王府医给母亲扎了几针这才暂时压住了病情。”
“你怎么这样就过来了?”
慕连枝穿了一身简单的素色裙装,更像是内衫,披了件明显略厚的黑色斗篷,头发也是,明显应该是没做任何梳理造型,是被一块黑布整个包裹缠绕在了头顶。
总之一句话,凌乱粗糙,不适合见人的。
其实,她更想问地是,她怎么会过来?
扯了扯身上的披风,慕连枝还一副虚弱不堪模样地又往一边扶着她的冷云身上靠了靠:
“大嫂恕罪,我这不是实在太过担心母亲吗?哪里还顾得上仪容装扮?”
“咳咳……”
“康嬷嬷取了我的血急匆匆地走了,我都来不及细问几句,不过来看看哪能安心?”
“咱侯府可不能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