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是吗？”

慕连枝才一点拨，穆莲“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求小姐明示，你要我做什么？民女现在烂命一条，活一天都是多赚的，若能让我家里人此生不再受他威胁侵扰，以命换命我也愿意。”

“傻姑娘~”

伸手扶了她一把，慕连枝抚了抚她颇出挑的脸蛋：

“人生有很多种活法，错的从不是你，穆莲，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别人的口舌、眼光不该决定你的人生。”

美貌生在寒门，当真是灾难。

唏嘘之余，慕连枝还是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知道他的亲疏隶属你才能知道他的对手是谁，才能想办法钻空子。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在这里，打好关系，竖起耳朵，记下你听到的一切，不管是关于朝堂还是有关内宅的，尤其是——”

凑近她耳边，慕连枝指尖比了个“向上”的动作：

“他会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我们只需抓准那个点。”

这也是她需要的。

侯府在京城的财力、势力都不一般，就是北堂翼真铲除侯府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所以任何可能的恩怨、摩擦、矛盾都有可能成为加速毁灭的推手跟契机。

最重要的是，要有个足以匹敌或者更高份量的对手才行。

“民女明白了，小姐放心。”

离开之前，慕连枝又在她手里偷偷塞了张银票：

“前提是你先要照顾好自己，活着才有机会，没有什么比活得好更重要。”

……

回到侯府，慕连枝还是习惯性地先去了老太太的福德院，刚到门口，她就觉得周遭的气氛似有些不对，而后竟听屋里隐隐竟传来了笑声。

奇怪。

那死鬼三七都还没过呢，福德院怎么会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