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狂跳了下,回身,北堂翼又看向了中年男人,抬手,男人就拍了下脑门,随即就躬身给北堂翼行了个大礼:
“大人恕罪,下官近日忙的晕头转向都忘了这茬了,因私事惊扰大人还请大人勿怪。”
“桑大人尽忠职守何罪之有?”
虚扶了他一把,北堂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桑大人跟平勇侯府很熟?”
“倒也不算,只是平勇侯府是下官次子儿媳的娘家,多少也有些礼尚往来。这不侯府孝期刚满、他们久未出世、此次又欲与辅国公府结亲,怕有所不周,就想让下官去帮忙撑撑门面。”
“原来如此。”
思忖着,北堂翼阖上了手中的计划书:
“难得休沐,京城治安良好,到时候我也会让刑部跟大理寺增派人手加强巡逻,新罗国接待的细节也不急于这一时,以后再议吧。”
“是,谢北堂大人。”
“对了,平勇侯府今日是办宴会吗?都有些什么人?本大人似乎很久也没出门了。”
北堂翼一出声,男人哪里还能不明白什么意思,当下就道:
“应该就是朝中熟络之人互相走动下,下官听犬子提过两句,应该颇隆重,貌似还从各地买了不少稀有花卉过去,大人若不弃的话,可一同前往凑个热闹。”
“说起来这平勇侯府也销匿许久了。”
“难得有个喜事,特意挑着休沐日的头期,想必也就为了多与人走动。”
“大人若肯赏光,那真是蓬荜生辉、我等的福气。”
互相客套了两句,北堂翼就回去换了身衣服,一行人就直奔了平勇侯府。
……
北堂翼的出现像是平静的湖中丢下了一块巨石,于主于客,内心都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连带着侯府的气氛整个都不一样了。
暗中交换了几次眼神,姜氏跟老夫人更是五味陈杂,一个比一个更忐忑。
北堂翼是他们千般算计、有意利用了桑家的关系引来的,而他出现恰恰说明他可能看了部分慕连枝的面子,一方面他们庆幸计划的顺利,私心里却又不免后怕跟忌惮。
“母亲?”
扶着老太太,姜氏压低询问的嗓音难掩踯躅与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