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子考虑不周。”
“儿子以前没觉得,不过有人说了儿子就想着不能因此惹了旁人厌弃,毕竟翰林院的入职还有面试一关。”
“儿子也不知道上位者是谁、是何等秉性,若不是败在‘才不如人’,儿子怎能甘心?”
听他这么说,姜氏突然又心疼了,没再多想,安慰叮嘱了他几句,还说要帮他找合适的熏香后便离开了。
……
这天晚上,姜氏在老夫人房中侍地疾,隔天是桑夕,很快就传出了老夫人渐好的风声,意思不言而喻,无外乎告诉众人这两人侍疾侍地很好。
第三天才排到慕连枝。
老夫人这戏做的,一碗水端地可真平,生怕人挑出错漏。
夜幕降临,慕连枝换了身利落的装束就去了福德院。
不出所料,她先被吩咐着去熬了一个时辰的药,但凡吩咐,她也不用开口推脱或者质疑,定会跟着一句“姜氏(桑氏)都是这么做的”。
“苦不苦,乐不乐?”
老太太半边脸还是眼斜口歪,说话有些含糊,但言行动作意思还是能表达地很清楚,估计是怕她下毒,想让她试喝。
舀了一勺,慕连枝就吞了:
“良药苦口,不烫,母亲,儿媳让人再给您换个新勺子。”
摆手,见李嬷嬷示意地点了头,老夫人就着碗就把药喝了:
“大夫让老身多睡,可这副老骨头不争气,冷了不行、一热就喘不上气,所以夜里都要烧炭笼、打扇子……”
“儿媳明白。”
以前夏日他们就是这样折腾原主的,哪次侍疾不是她瘦地最厉害?
临冬了还来这一套!
李嬷嬷搬了炭笼跟小丫鬟在外围值夜,慕连枝就在床畔打扇子,很快屋内就安静了,老夫人眼皮轻抬了几次,迷迷瞪瞪刚要进入梦乡之际,突然“砰”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