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母亲的福星,这样吧,指尖取点试试吧,权当全了你的孝心,希望也能压压老身这不好的预兆。”
“行,听母亲的,那儿媳先去净手,顺便让李嬷嬷拿个针来。”
一通忙活,擦完手,慕连枝又撸了几下衣袖,而后当着两人的面扎破指尖滴了几滴血进药碗,老夫人还是让她试喝,自己才喝完,喝完就装模作样地喊有效,而后就躺下了。
慕连枝床畔坐下,继续给她扇风。
倦意很快袭了上来,老太太刚要进入梦乡,突然“轰”地一声,她倏地又睁开了眼睛,就听门外阵阵猫叫声此起彼伏。
“李嬷嬷,怎么回事?还不出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安眠药的关系,这一刻,老夫人就觉得困地厉害、吵得更厉害,心突突跳着,那些声音仿佛近在耳边、挥之不去。
“母亲,定是您吃斋念佛、心善,连野猫野狗都知道要往您这儿跑,以前家里都没有过呢,您别急,可能一会儿就走了。”
说话间,李嬷嬷也回来了,说是院外看到两只野猫已经打跑了。
迷瞪了片刻,听着没了动静,老太太才挥手又让人熄了主灯,眨着眼皮她刚要睡着,又听到了猫叫声,起身,她就把李嬷嬷痛骂了一顿。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猫撵走?”
疑惑的眸子瞠了又瞠,李嬷嬷一脸茫然:
“老夫人,您是不是做梦了?没、没动静啊,哪来的猫儿?”
“母亲,您是不是睡迷糊了?”
一怔,老夫人也有点傻了:
他们在说什么?
这么大的猫叫声他们都听不到?
“老夫人,猫都赶走了,奴婢还特意在地上放了两个盆,撒了带迷药的猫食儿,猫再过来肯定先去吃、吃了也不会再叫了。”
老夫人唇瓣阖动几下,再一聆听,周遭真是安静的,惶惶然地她又躺了回去。
这一晚,她一个人这么折腾了三四次,最后所有人都觉得她是被猫叫惊出癔症了,这一晚,福德院里,谁也没睡好。
现代人,谁没熬夜加过班谁还没熬夜上过网?
一晚上对慕连枝来说根本不算啥,老太太一把年纪都不怕折腾,她还怕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