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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北堂翼婚期敲定的事儿就传了出来,他也是大张旗鼓地往侯府隔壁的慕府送聘礼,虽说很低调,没敲锣打鼓也没让队伍抬,却是整整拉了八马车。
据说,这也是国师专门给算的。
一度两人“天作之合、寡妇年不寡妇、比翼连理”的佳话又传得沸沸扬扬。
时光飞逝,转眼已进四月。
慕连枝为慕家跟婚事忙碌,桑夕早产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凌尉迟高兴地不行,回来就往桑夕房里钻,侯府像是又注入了一股生机。
唯有姜氏当家做主却像是被边缘化了,每天水深火热的,只差没秃噜皮。
老夫人自从中风后就瘫在了福德院,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
开始,所有人怀揣着期待还尽心尽力,但渐渐地关注的人少了,二房不踏足,大房偶尔过个场,老夫人话说不利索、事多还经常发脾气,丫鬟婆子也开始装聋作哑,能偷懒就偷懒。
不到一个月,屋里屎尿味满天飞。
这天,终于等到了李嬷嬷近前的时候,老夫人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
“韵迟……姜、姜……见……”
瞠着眸子,她重复了几次,口水直流、话也还是含糊,但李嬷嬷还是听懂了,思忖后,她还是亲自跑了一趟去叫了人。
因为桑夕的事儿姜氏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进屋又被熏地直冲天灵盖,把下人都打发了,她就直奔了床头,抓着老夫人的衣襟就是一通猛摇猛怼:
“你个老不死的!又叫我来干什么?”
“又想作妖还是指望我给你侍疾?你配吗?你凭什么?”
“你把我、把我们一家都毁了,要不是你非要接那个贱人、孽种进门,也不会有尉迟的意外,要不是你非要认你那聪明绝顶的残废儿子,少匆也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现在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