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望舒此时还并不知道王玄阳和叶承钧其实已经知道了此事,不过对于宁望舒来说,也没什么好遮掩避讳的。
更不需要在意王玄阳和叶承钧从他口中听闻此事后是什么反应。
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而叶承钧和王玄阳虽然此前就已知晓这些,但此刻见宁望舒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而且还显得如此轻描淡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不快,乃至是愤懑。
但他们伪装得很好,并没有表露出什么。
尤其是叶承钧更是立马装出一副愕然的表情,旋即又转而咬牙道:“这个不成器的逆子!我就说他是烂泥扶不上墙,真是死有余辜!”
“我早就三番两次的告诫过他,不得在外肆意妄为,不然早晚有一天会惹祸上身!”
“没想到这个逆子根本就没听进去,这次竟冒犯到了宁龙将您!”
叶承钧一副气冲冲,愤然不已的模样,同时还露出几分嫌恶的神色,但却并不是对宁望舒,而是对他儿子叶南风。
不过随后,他又轻叹了一声,摇摇头道:“这大概就是他的命数吧,哪怕这次没有冒犯到宁龙将您,但以他平日里的张狂乖戾,迟早也会惹到不该惹的人,唉……”
说着,叶承钧苦涩叹息的模样,脸上依稀有那么几分悲意,但却又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怒。
言辞间,对于宁望舒杀了他儿子叶南风之事,半点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更多的表露出一种这一切是叶南风咎由自取,不听他教诲的愤恨。
不得不说,叶承钧装得很像。
单从他的表情、反应,哪怕是宁望舒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毕竟,叶承钧乃是叶家家主,位高权重,表面功夫以及演戏的水平,可以说是早已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喜怒不形于色,这都只是最基本的!
不仅是叶承钧,便是一旁的王玄阳,此时也仅仅是微微皱眉,略带不快的说道:“道友,虽然叶公子对你多有冒犯,以道友的身份地位,对其施以雷霆手段惩戒,那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可道友你为何连贫道那徒孙也一并杀了。”
在王玄阳看来,他若不表现出些许不满,那反倒不正常。
稍微表现出一些对宁望舒杀了王兴元的不满之意,但又不至于到兴师问罪,责难的地步,那是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