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心中还有一根弦绷着,还不至于心灰意冷。
如今她们每日做工挣银钱,生活还有奔头。
若是断了心弦,更怕是会出现各种事故。
到时,她们不仅在生意上帮不了忙,各种事故的重担,最后还是会落到自己的肩上。
安月低头走在大街上,回想起几年前,若是自己内心没有生出报复心理。
没有让舅舅江成海去把他们那几两银子拿走,他们是不是也不会沦落到去偷树?
不去偷树,是不是就不会被人举报?
没人举报,就不会被官府发配到西北服劳役?
安月的内心,就像陷入了一片沼泽之地,极力挣扎又深深自责着。
来到麻辣烫铺子门口。
安月将情绪收起来,大方得体的朝铺子里走去。
站在铺子门口的店小二对安月恭敬道:“小姐好!”
安月朝他微笑着点点头,然后走进铺子。
铺子里依旧是客满座,铺子里的雇员们也都同安月一一恭敬招呼着。
安月走到柜台处,记账先生立马站起身,抬手示意安月入座。
这一路回来,滴水未进,着实是有些口渴。
她连忙倒了一碗水,端起碗掩面咕噜咕噜喝着。
这时,阿勒煮好麻辣烫后,送到出餐口时,看到是安月。
他从灶房里探出头说道:“小姐回来啦?”
安月将手里的碗轻放下,对阿勒点点头,说道:“嗯,这两日铺子里一切正常吧?”
“小姐放心,铺子一切正常。对了,小姐此次回去,家中情况如何啊?”
“家中一切安好,还有其他的事,等铺子打烊后,回到宅院咱们再详谈。”
“一路到县城,我还未用午膳,阿勒给我煮一碗麻辣烫垫垫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