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我新婚的时候,娶得那个女孩。”
“噢……”,老板娘转怒为喜,对老公刻意的甜蜜情话很是受用,微笑着和他亲了一下。
洛雷塔看在眼里,也笑了起来,和他们道别,走出了店门口。
“Cut!”
罗纳德在摄影机分光出去的录像带里看了雪儿的表演,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就是那个微笑,雪儿应该还能做的更好。
“你做的非常好,非常好,现在我们能不能转换一个方法……”罗纳德和雪儿在一旁聊起了她的表演方法。
雪儿是个明星,不能用一般对付演员的方法和她说戏。因为明星的自我认知都比较大,所以罗纳德必须迂回一下,先夸赞对方的能力,然后再提出另一种他觉得更合适的表演方法。
“对不起,罗纳德,今天的时间已经到了。你已经延长了半个小时的拍摄时间,根据电影演员工会的规定,今天你不能继续拍摄了。”
“什么?雪儿小姐也没有提出异议,你来说什么?”
罗纳德本来已经快要说服雪儿再来一遍,突然冒出来的演员工会代表,粗暴地引用会规和法律,要求今天的拍摄到此结束。
“这是工会的规定,如果你对我本人的行为不满,可以在向演员工会纽约办事处,发起复议。但是现在,我必须说,到了休息的时候。演员工会是为了所有的注册演员的福祉考虑……
就算有主要的演员同意,你也要考虑到所有这些和她配戏的配角,以及同样在艰苦条件下工作的摄影师,录音师,灯光师等等。如果你不停止拍摄,我下次会和他们工会的代表一起来。”
众多的摄影组,录音组,灯光组的工作人员,听到这个工会代表的威胁,马上也就开始收拾起了设备。
“月色撩人”是米高梅的项目,正式在各大工会都备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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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又是影视行业各大工会势力最强的几个城市,他们可得罪不起这些职业工会头目。
他们不是真正的演员,也不是影视业从业人员,而是脱产的专门搞工会事物的职业人士,好莱坞各大摄制组,都不敢得罪他们。
罗纳德感觉很无奈,本来这个镜头再拍一两条,就可以达到最好的效果了。但是这样一被打断,到了明天或者以后重拍,又要重新找状态,演员有一定的可能再也找不到类似的好状态。
再加上这一条戏是傍晚的时间段,明天补拍也得在傍晚拍摄,离工会规定的下班时间又是没有几条的拍摄时间,时间并不宽裕。
又不是朝九晚五的办公室文员类型的工作,这是电影创作,有必要严格的采用这种朝九晚五的八小时工作制吗?
罗纳德看着一下又浪费了一天的时候,心中愤愤不平。
“你在纽约时间长,他们拍棚内戏的时候,工会人员也会这样来精确的卡时间吗?”罗纳德问自己的摄影指导大卫·沃特金。
“确实如此,纽约的百老汇演员太多,很多角色试镜的时候,一个空缺往往有一百多位演员来尝试。要不是工会的严格保护,他们会很吃亏的。所以纽约一直是演员工会力量最强大的两大城市之一。
你在长岛的摄影棚,也是逃不过这些工会人员灵敏的嗅觉的。”
“这他妈的可不行”,罗纳德心想,自己的两个长镜头,特别是那个餐桌旁的结尾戏份,明显需要长时间的排练和重拍。
演员需要很长时间的尝试,碰撞才有可能战胜这个这部电影最大的挑战时刻。
如果工会人员在演员正好找到状态的时候喊停,罗纳德那可是欲哭无泪了。
“我得和米高梅的高层开会,我必须把后期的室内戏份,移到工会势力不强大的地方去。”
晚上,罗纳德找到了温特劳布在米高梅的下属,负责制片业务的一位高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合适的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弗吉尼亚或者新泽西,那里的建筑物外观,和纽约都属于老式的新古典主义风格,不会穿帮。这两个州的工会势力也相对较弱。
另一个是加拿大的多伦多,那里的街景,和阿美利加非常相似,房屋的内部样式也和纽约有类似的地方。现在非常多的当代戏,七大制片厂都放在了加拿大的多伦多或者蒙特利尔拍摄。
并且,工会在得知你们不在纽约棚拍以后,第一时间可能也想不到你们跑去了北方邻居那里。”
“你为我办好这件事情,好吗?”
罗纳德一听,既然有这么好的地方,那还不赶紧去?反正加上运费,酒店费用,摄影棚内重新搭景的费用,所有的钱,还不如能够随意加班,节省下来的成本。
毕竟电影拍摄这个行业,最重要的是按照时间安排来,不按照计划拍摄,这才是最大的浪费预算的黑洞。
米高梅对这部电影还是很支持的,很快把布景队伍和材料,一股脑的空运去了多伦多,在那里租用了一间大摄影棚,开始搭建洛雷塔家里的大房子,她未婚夫弟弟罗尼在面包房二楼的公寓,和其他一些室内场景。
预计三周时间,可以搭建完成所有的布景。其实他们还很高兴,现在业内都知道,在多伦多拍摄棚内戏,由于可以加班赶工,基本都可以节省出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时间。
这点时间上的节省,带来的是人员的工资,设备的租金的大幅度下降。与之相比,一些运费,和新搭景的增加的成本,都只能算是小钱。
时间正好,等搭景完的时候,罗纳德也可以基本完成在纽约的外景的拍摄,然后在圣诞节假期之后,和剧组其他人一起移师多伦多。
……
在此之前,拍摄还在纽约的各处街景是继续。
这天拍摄的,是洛雷塔家里的一个场景。
洛雷塔从杂货店带了香槟回家,想和家人分享这个好消息。
但是到了家里,却发现个人都有个人的烦恼,似乎没有人为她再次结婚而感到高兴。
一开始见到的是二楼木质楼梯上的老头子。
费多尔·夏里亚宾一双老眼,有点浑浊,正好在摄影机里呈现出一个有点老糊涂的爷爷的形象。
他看到了雪儿扮演的洛雷塔回家,和她没说什么,反而对着她身后的几条狗大呼小叫。
一会儿时间,他们都急冲冲的绕过了洛雷塔,冲上了楼梯,和老头子一起去了房间。
“Cut!”
罗纳德对费多尔·夏里亚宾的表演向来不加任何干涉,他不需要自己任何提点,就知道一场戏的最佳表现方式是什么样。
要不是他耳聋的厉害,罗纳德其实是挺想和他一起讨论一些困难的戏份的演法的。
但是老头子有的时候聋的要好几次才大致明白罗纳德的问题,所以罗纳德也就断了这个心思,只要费多尔·夏里亚宾能够把自己的角色演好,也就不要求什么额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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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奇怪了,怎么他一和雪儿,或者奥林匹亚·杜卡斯基搭戏,就好像一点不耳聋。和我说话的时候,就要费很大的力气。”
罗纳德在摄影机后面的小显示屏上,看到了一段实时的黑白影像。这是刚才的那一条,在录像机上回放的结果。
罗纳德小声的嘟囔,还是被摄影指导大卫·沃特金听到了。
“这些演员都有魔力的,一旦你叫了Action,他们就好象有第六感,能够感知到对手戏演员的一举一动。”大卫·沃特金向来是拍摄这种很考验演技的对手戏的摄影师,他给了罗纳德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嗯,这么说也对”,罗纳德挠挠头,“但是他肯定有什么秘诀。”
……
摄影机换到了二楼,父亲考斯莫的扮演者文森特·加迪尼亚,穿着竖条纹的睡衣,戴着厚厚的眼镜,正坐在拐角的躺椅上,听着唱片里的老歌。
“这时,电话响了,我跳了起来
当我抓住电话时,我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