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飞道:“爹,县纪委已经派人去西坡村调查过咱家的那个庄园了。”
赖光明忽地一下站了 起来,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大儿子,问道:“这是真的吗?”
“老三接到看守所的电话后,就立即派他老婆回西坡村打探消息了。这是老三老婆说的,还能有假吗?”
咕咚一声, 赖光明就像一个泄 了气的皮球,很是颓废地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脸色也变得蜡黄起来。
赖飞道:“爹,看来咱们的那个庄园是瞒不住了。县纪委能派人去西坡村调查此事,就说明他们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田启兵带人去看守所提审王丘山,肯定也是因为此事。我现在非常担心王丘山顶不住,会全招了。”
听大儿子这么说,赖光明更是心烦气躁,又点燃上一支烟,大口地抽了起来,道:“老大,难道我们就没有什么应对之法了吗?”
赖飞道:“有倒是有一个,但也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但除了这个办法,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了。”
赖光明忙问:“什么办法?”
赖飞道:“那就是找人来顶缸。”
“哦?找人来顶缸?”
“对,只有找人来顶缸,我们才有可能度过这次的难关。”
“找人怎么个顶缸法?”
“就让我们找的这个人说,那个庄园是他的,与我们赖家没有任何关系。”
赖光明道“这好办啊,我的手下那么多,随便找个人就行。”
听老爹这么说,赖飞气不打一处来,脸色冷冷地道:“爹,你考虑问题就是太简单了。要是能随便找个人,我还能这么犯愁吗?”
“咋地?不能随便找个人吗?”
“当然不能,我们要找的这个人不但对我们赖家死心塌地,还有与纪委和警察打交道的经验。如果找个没有与纪委和警察打过交道的人,被纪委和警察几句话就给唬住了,那我们就弄巧成拙了,反而会更加坏事。”
赖光明只好道:“这样就比较难找了。”
赖飞没好气地道:“要是好找,我还来找你干啥?”
被大儿子这么训斥,混不吝的赖光明一点脾气也没有 。
当初在西坡村修建那个庄园时,老大赖飞是激烈反对的,但老爹和其他几个兄弟却是执意要盖。
在这件事上,赖氏家族的人没有听老大赖飞的,现在果然埋下了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