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毕滢滢，问道：“丫头，你喝多了没？”

“嗯”？毕滢滢先是一愣，接着哈哈一笑，说道：“古爷爷，这点酒算啥，陪您喝到明天，我也没问题！”

张钺也举起了杯：“我也行！”

古塔子把张钺的酒杯推到一边：“你一边呆着去，谁问你了？”

说完，他把毕滢滢身前的盘子碗都挪走，空出一小块地方，然后在一只空碗中倒上半碗白酒，摆在中间。

接着，他手按桌面，稍一用力，只见那碗里的酒马上形成一个漩涡，速度越来越快，却没有一滴洒出。

渐渐地，漩涡的边缘已经与碗口齐平，眼看着就要溢出来，可偏偏那酒水就好像粘住了碗，又似乎是碗本身有一股吸力，吸住了碗里的酒。

边缘平稳，碗中却又起了变化。那半碗酒时而如龙吸水一般升起，时而如翻江倒海一般在里面翻腾，时而化作一条细线，细的可以穿过针眼，时而化作一颗颗小水珠，弹起来又落下去。

白语诗自知自己远远不及，就轻松地看着热闹，毕滢滢认真地盯着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雷远和张钺也是聚精会神，一边看，一边盘算着自己能不能做到。

这么玩了一会，古塔子慢慢抬起了手，碗中的酒也逐渐稳定了下去。可是，酒虽然平稳了，那碗口却升起了一股热气，张钺迟疑地伸手一摸，那碗居然微微发烫。

古塔子看着他，说道：“怎么样，来口热乎的？”

张钺端起碗，一饮而尽，赞道：“温度刚刚好，古爷爷，您是喝酒的大行家！”

“呵呵”，古塔子微一点头：“先别急着奉承，把碗放下看看。”

张钺一怔，拿起碗来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他按照古塔子说的，轻轻地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那碗与桌面接触的瞬间，竟然碎了。

粉粉碎，全是细末，一粒硬渣子都没有。

这一下，在场的人可全都傻了眼。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这醉醺醺的老头，眼里除了惊讶，就只剩下敬佩。

古塔子对他们的这种反应很受用，摇头晃脑地喝着酒，漫不经心地说道：“丫头，看明白了吗？这就是我给你的试题。你入门晚，经验少，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只管慢慢研究，不懂就问。”

毕滢滢缓缓地点点头，又呆呆地看向古塔子。

看她似懂非懂的样子，古塔子又笑了：“你记住，能力强弱，因人而异，可如果不能做到收放自如，快慢随心，那就不能算掌握了这种能力。你们还记得刚刚那个叫大头的吧，当初他就是滥用异能，我才出手教训，好在他迷途知返，从那以后循规蹈矩，才没有铸成大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