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不去北地?”宋泠乐开口。既然大家的意见都是统一的,为什么还要留在魏都,现动身前往五皇子所在的平州不是更好吗,至少不会被太子所威胁。

言毕,一只大手盖在她的头顶,宠溺似的揉了揉。“若宋氏全家都逃去北地支持五皇子,那太子灭他就是名正言顺了。”

宋泠乐被点醒,确实,如果他们直接去支持五皇子,那就会被认定为谋权篡位,会被天下人给唾弃。

为君者,最需名正。

“是我妄言了......”被焦躁的情绪感染,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道歉。

宋已渝摆摆手说:“知道错了就好,如今是紧要关头更需谨慎言语,可明白?”

兄妹二人恭敬作揖答:“明白。”

老父亲这才放下心来嘱咐了几句离开了。

“阿父老了。”望着远去的身影,宋与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

宋泠乐跟随他地视线看过去,发现好像确实如此,一向正气高大的阿父现在看起来沧桑了不少。

“阿兄现在可有什么办法?”她问。

“我已找人给彭州白氏送了信,仲斐对他们还是很重要的,一向中立的白氏派人去寻他比我们去管用。”宋与时说,“至于柔河的事,太多谜团不亲自去是查不清楚的。”

宋泠乐轻轻点头,“现裴伯父失踪被冤叛国,裴疑与铁骑营一定不好过。我今早也让银朱找人送信给他,希望他不要做傻事。”

宋已渝牵起妹妹的手一同往后院走去,他说:“岱渊倒是不会做傻事,只不过铁骑营将领之后的任免恐怕会有变动,他说不定会被遣送回都。如若裴将军的叛国之罪被定下,岱渊便难逃死罪。怕吗?”

望着被兄长紧紧牵着的手,宋泠乐舔了舔嘴唇回道:“不怕。他们抓不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