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幽与裴疑是叛军,帮了他如何救得了魏国万民?”

“他们只是与当今陛下对立,却当不得‘叛军’。和为叛?与‘正道’相反则是叛。可庆科弑父杀君能被称为正道,那这世上一切莫不都是‘叛’!”

“证据。”宁远侯没有动摇,他也不是随意能被左右之人。

宋泠乐叹了口气,转而望向身旁的南宫瑜,示意她来说。

女子点头取下自己的假脸,端正跪坐地讲述起那晚毒杀先帝的所有来龙去脉与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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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在整个过程中没有插话,而是细细打量着女子的神情,等她说完以后才开口。

“我又该如何相信她所言非虚?”

“侯爷需要什么样的证据?给潋潋几天时间一定为您找来。”宋泠乐敛了神色。

“你是打算明目张地作假?”宁远侯被气笑了。

“事实本就如此何须证据?若侯爷非要,潋潋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您觉得这样有意义吗?”

“如若你们都是凭着一张嘴带来几个所谓的人证来,我都相信,那我就不要这个侯爷名声了。”

“可侯爷若不是相信我与公主,便不会设下今夜的陷阱。您不就是打算试探到底谁在作假吗?”宋泠乐狡黠一笑,她深知宁远侯纠结证据就是不想惹上“叛军”的名声。

“小崽子和你那老祖父一个样!”宁远侯瞪了她一眼。

“老侯爷请放心,今夜过后只要您接纳桂月公主,打开五登山关,风向便会调转,不出三日庆科弑父杀君一事便会传到整个魏国,叛军就会成为最正义的存在。”

“……孩子,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裴疑可是杀了你祖父的罪人啊!”宁远侯还是不太理解,只觉是宋泠乐太爱慕裴疑忘了家仇。

女子摇头苦笑,“裴疑会傻到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杀掉支持自己的人吗?祖父是死于庆科的送行酒,如果哪天让我们抓住那个一起去的内官,真相便会大白。”

“……若,真相与你所想的不一样呢?”

“不会。我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