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身影飘忽的红衣女鬼正坐在槐树三米多高的树枝上,背对着薛昼哼着歌。
虽然是哼歌吧,但却很难听,旋律是什么也听不清,就像是坏掉的八音盒。
就连哼出来的声音都很嘶哑,和刚会拉小提琴的木工没什么两样。
普通人在这大晚上的荒郊野岭的坟地里,听到这哼的调调难免会全身难受更增恐惧和不安。
别人唱歌要钱,这鬼哼歌要命。
再怎么哼也不至于这么难听,就连人家楚人美唱的都那么婉转,而这只......
薛昼干脆直接封了听觉,他都觉得哪怕他再听下去,这身体的耳膜都要炸了。
他面无表情的走到槐树下,如履平地的踩着槐树树干走向红衣女鬼所在的高度。
红衣女鬼哪怕这时候也对接近她的薛昼没有任何的注意,仍然在专注着哼歌,一双光着脚的惨白脚丫子晃啊晃的。
就仿佛当薛昼是一团空气一样。
薛昼站在主干上,伸出手礼貌的拍了拍和他处于不同重力方向的红衣女鬼背部。
红衣女鬼被薛昼这一拍顿时一愣,伴随着一阵让人牙酸的“咔咔”声,红衣女鬼的脑袋直接一百八十度扭过头看向了自己身后。
只见这红衣女鬼脸色极其的苍白,一道道黑色的、散发着怨气的裂痕在它的脸上宛若藤蔓般攀附着。
但最为明显的并非是它的脸色,而是它的嘴。
它的嘴被一排的黑色粗线缝住,密密麻麻的,像是一条趴在女人脸上的黑色蜈蚣。
原来并不是这红衣女鬼哼歌哼的难听,而是它的嘴被缝住了无法张开,只能在喉咙里哼着不知名的曲儿。
红衣女鬼全黑色眼眸内,映出了那近在咫尺、在她面前整个人违背重力站立在树干上、表情很和善的薛昼。
“能别哼了吗,让我耳根子清净点。”
踩在树干上的薛昼平淡的说着,他看着面前有着苍白脸孔的红衣女鬼,表情依旧很淡定。
红衣女鬼表情显得很是木讷,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雕刻在石块上的那般僵硬。
但这个红衣诡异似乎并不想和薛昼有什么交流,当它看到了薛昼的一瞬间,立马停止了哼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