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孟二人颇觉诧异,这顿饭吃得可真是热闹。一看这青袍客,身姿雄伟,容貌周正,目光深邃,眼窝却是深陷,络腮和下巴上尽是浓密美髯,想来有些胡人血统,这在大唐倒也是常事,不足为奇。
张适之轻轻笑道:“当然可以。兄台请!”便招呼小二过来加了副碗筷和条凳,又嘱咐上些酒菜来。
青袍客也不客气,双手一抱拳坐了下来,便道:“适才见小兄弟仅用一副筷子,便击退那所谓的盘龙大侠,真让人大开眼界。”
张适之淡然一笑道:“不过是些微末功夫。不过单凭那人如此草包,却敢在这盘龙镇耀武扬威,倒也令人惊奇。”
青袍客摆了摆手,道:“一个乡野村夫,不提也罢。不过,小兄弟刚才口吐鸡骨弹飞长剑的功夫,倒真是神妙。如果鄙人没有猜错的话,似乎是万卷阁的绝技呢。”
张适之自知,适才那一口鸡骨,来不及用射星妙手,下意识用了圣心真诀的“达”字诀催动,一击奏效。不由得和辞君对望一眼,两人俱是一惊,此人仅凭一招,电光石火之间竟能看出自家功夫路数,当真厉害。
那青袍客见两人神色一变,心中已经了然,便哈哈一笑道:“好!小兄弟年纪轻轻,便已将圣心真诀练到如此境地,怕是至少第三品了,鄙人佩服万分。敢问,孟夫子是二位何人呢?”
辞君听了这话,不由得鼻子一酸,两滴清泪便淌了出来,也不答话,只顾着大口喝汤来掩饰心情。
张适之知辞君心事,何况也不想随意暴露身份,便道:“兄台怕是认错人了。孟夫子乃是武林泰斗,我们后辈末学,哪有什么机缘能认识他老人家?还有什么圣心真诀,更是没听过也没练过。”
青袍客毫不见疑,点点头道:“原来是鄙人唐突了。孟老夫子乃是我的一个故交好友,可惜已有二十年未曾见过了。前一阵,江湖传言,他老人家已然仙逝,我却是半点也不相信的。刚才无意间瞧见小兄弟功夫,颇有些眼熟,所以有此一问。”
张适之心想,江湖中人皆知孟夫子,这青袍客知道也不稀奇,他虽称故交,但也真假难辨,万一是对头反而多惹麻烦。便道:“哦,原来如此。兄台不是要饮酒吗?来,小弟敬您一杯!”说着便端起了酒杯。
这青袍客也十分豪爽,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口中大呼好酒。正待张适之欲提第二杯酒时,他却摆了摆手,笑道:“小兄弟,咱们二人就这样对饮,虽然畅快,但也略显无趣。鄙人有个提议,不如做个游戏。”
张适之一听便觉好奇,忙问道:“哦?兄台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