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谦加重了语气,步步紧逼,祁安无路可退,只能实话实说,“我怕你恨我,从此讨厌我,再也不想见我了……”
祁安从懂事起就很不解,为什么他和父母在一个地方总是呆不长,总是要动不动就换个地方生活,他问过父亲和母亲,可是他们总是用各种借口搪塞他。渐渐地,祁安不再问缘由,反正看样子也没人会告诉他。由于经常搬家,祁安身边的人总是还没熟悉就换了一波,就这样,他开始越来越抗拒与陌生人之间的交流,转而喜欢上了读书。
环境会变,人会离开,但是书本和知识却可以跟他一辈子。当父亲告诉他一家人会在牛头村常住时,他还不敢相信,直到父亲带他来了书院,那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一群人读书也很快乐。虽然韩谦不爱说话,但是有问必答,从不发脾气,这让很久没有交到朋友的祁安来说非常开心。
然而昨日,因为他,让韩谦……
“就因为这个?”
“嗯。”
“我还以为谁在你面前嚼舌根子,原来你这么担心,是怕我因为受伤,从你对你怀恨在心,以后再也不理你?”
韩谦闻言不由得失笑,“祁安,你也是成了亲的人,想法怎么还这么幼稚?冤有头债有主,就算恨,我也会恨那些给马儿下毒的人,又怎么会恨你一个无辜之人?受伤之事你我都不曾预料,再说,有弟妹在,我不日就会康复,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幸好,幸好你没事儿。”祁安喃喃道。
“是啊,多亏了弟妹和赵大夫。”他的胳膊伤成什么样,他心里有数,即使这么重的伤也能保证治好他,韩谦对于这个弟妹的医术比从祁安那里听来的更加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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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不想让祁安有更深的负罪感,韩谦轻笑一声,抬手拍拍了他的肩膀,语气转而轻松许多,“那几个家伙呢?别告诉我你让他们跑了,我这条胳膊可还没找他们算账呢。”
“他们在大牢,估计此刻正在受审,老师和县令大人他们”
祁安的话才说到一半,魏昭从厨房端着盘子走了出来,看见韩谦还站着,他比祁安还紧张,“你小子可给我安安静静地坐着,你要是再出了什么事,我可真的没办法向紫嫣交代了。”
“魏老师,我只是胳膊受伤而已,没那么严重。”
“还不严重?你可知道你失血过多,差点儿”魏昭刚要说你差点儿死了,还是输了好几个人的血才救回来,但是他忽然想起来,对了,人家可是让他保密的。
“咳不管怎么样,你是病人,还是老老实实听话才对。”
把韩谦按回椅子上,魏昭在两人的脸上徘徊,倏而笑道:“你们两个可是书院这次科举的重要人选,不可出任何差错,这次意外是我大意,我会向院长请罪。至于你们——直到考试之前,都不可以再迈出书院一步,我会让人贴身保护你们。”
魏昭说话时的表情非常严肃,祁安和韩谦都意识到他并非玩笑,两人连连摆手,“老师,这就不用了吧,意外而已,我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