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氏道:“什么狗屁规矩,有钱不赚不是傻子么?”
反正不是骂自己,坐堂大夫并不生气:“这是福安堂历来的规矩,你们要看病不如去别处,或者明儿个早点来。”
“不去,我们非得你们看!”
那个老大夫可是说了,只有福安堂的大夫能治好自家男人。
黄氏和邓氏说什么都不肯走,撒泼打滚坐在地上,像是赖上了福安堂。
坐堂大夫皱眉道:“你们咋能这么不讲理?”
“我们哪不讲理了?”黄氏言辞激烈,吐沫星子喷了坐堂大夫一脸。
笑话,她们从来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坐堂大夫头次碰上这么难缠的人,不仅连骂带吼还要上手,他怕了,见鬼似的跑进了后院,张宣在后院边和程筠喝茶边等着前面的信。
看见坐堂大夫跑进来,笑着道:“怎么样,人来了吗?”
“来是来了,就是……”
“怎么了?”张宣放下茶杯。
坐堂大夫擦了脸上的吐沫星子,委屈地道:“那两女人跟村子里的泼妇没啥两样,简直难缠死了,现在还在外面闹。”
张宣从程筠嘴里知道了黄氏和邓氏的为人,安抚道:“行了,你说的没错,她们本来就是泼妇,你先出去,跟他们说,要是想治病就将溪水村那座山的契约送过来,否则我不会出面。”
坐堂大夫连忙去了。
“程娘子,你说你要契约怎么还绕这么大一个圈子?直接出面给他们治病问他们要不就是了。”张宣不解。
没错,那个老大夫也是福安堂安排过去的人。
程筠笑了笑:“她们死皮赖脸,要是我出面肯定不会痛快地给,这件事还是要麻烦你了。”
要是那么容易,她就不会找上他了。
“好说好说,小事一桩。”
张宣正好想要和程筠学习医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套近乎,如今机会送上门了,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程娘子,我帮了你,你答应过教我的针法可不能忘了。”
关系利益,在人与人之间尤其重要。
程筠有前世的经验,又怎么会觉得让人帮忙自己不用付出代价,对于张宣说的这些,她并不是特别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