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唇角微微勾起,“如此便好,殿下能信臣妾,臣妾自是感激。”

燕冥轩沉默片刻,忽然话锋一转,“若当时本宫不信你,你又当如何?”

沈时鸢神色从容,“若殿下不信,臣妾自会想办法自证清白。”

燕冥轩眸光微闪,似乎在思索她话中的真意。

良久,他轻哼一声,“你倒是从容,若真有不白之冤,只怕有的是委屈受。”

沈时鸢微微一笑,“身正不怕影子斜,臣妾自问行得正,坐得端,又何惧委屈?”

尽管表面上如此镇定自若。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

若真受了委屈,以她的性子,定要将这份委屈百倍,千倍地讨回来,绝不会让自己白白受了这等冤枉气。

燕冥轩将头别过去,不再言语。

马车一路平稳地行驶,最终停在了太子府的门前。

两人下了马车,沈时鸢微微颔首,便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今日之事,虽说是化险为夷,可到底还是耗费了不少心神。

她只想好好休息几日,将这些烦扰之事暂且抛诸脑后。

谁知,这片刻的安宁都未能如愿。

不过半日功夫,赵灵溪便再次登门。

沈时鸢心中疑惑。

莫非是凌夫人身子又出了什么状况?

“沈姐姐。”

赵灵溪一进门便急切地唤道。

沈时鸢连忙起身相迎,“灵溪,可是凌夫人......”

赵灵溪摇了摇头,“母亲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沈时鸢追问。

赵灵溪深吸一口气,将事情和盘托出,“皇后娘娘,召见我入宫。”

沈时鸢一怔。

赵灵溪虽是太尉府嫡女,可一向与皇室并无太多交集,皇后突然召见,必有缘由。

“可知皇后娘娘召见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