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惧沈时鸢告知太子。
空口无凭,仅凭她一面之词,太子也不会轻易相信。
碧桃细细一想,觉得自家公主说的极有道理。
刚放下心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对了公主,奴婢今日去宫门取您让奴婢拿的点心时,倒是瞧见了一件怪事。”
“何事?”
梁清歌漫不经心地问道,注意力仍旧放在沈时鸢提前离席这件事上。
“奴婢瞧见太子妃扶着赵太尉家的嫡女上了一辆马车。”
碧桃一边回忆着,一边将自己看到的景象细细描述出来,“那赵小姐似乎是身子有些不适,走路都有些不稳当,全靠太子妃搀扶着。”
梁清歌拧眉。
沈时鸢怎会与赵灵溪在一起?
一个是太子妃,一个是太尉府嫡女,这两个人平日里并无交集,今日怎会一同乘车离开?
她心中隐隐觉得,其中必有蹊跷,飞快地盘算着各种可能。
另一边,沈时鸢已带着赵灵溪回到了太子府。
青云苑内,早已得了吩咐的包包候在门口,见状连忙迎了上来,一同扶着赵灵溪进了内室。
沈时鸢示意包包将赵灵溪扶到榻上躺下,自己则走到一旁的柜前,取出一个精致的药箱。
打开药箱,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银针。
沈时鸢拈起一根细长的银针,走到榻边,轻声道:“灵溪,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赵灵溪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沈时鸢屏气凝神,手中的银针稳稳地刺入赵灵溪的穴位之中。
经过一番努力,赵灵溪起色肉眼可见的好转,眼神也逐渐清明。
沈时鸢轻声问道:“你感觉如何?”
赵灵溪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感激,“多谢太子妃,若非您出手相救,灵溪恐怕,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沈时鸢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她见赵灵溪已无大碍,便转头吩咐包包:“去准备些清淡的吃食来。”
包包应了一声,连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