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不,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道,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惊慌。
突然,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猛地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出了酒店房间。宋仁头在后面大喊:“天昊,你去哪儿?” 但王天昊却像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楼道里。
王天昊一路狂奔,来到了汽车站,买了最早一班去水窑村的车票。一路上,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珍的身影和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不停地在心里安慰自己:珍姐不会骗我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终于,汽车抵达了水窑村。王天昊下了车,看着眼前这个陌生而又贫穷的小村庄,心中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向村民打听小珍的下落。
“请问,您知道小珍家在哪里吗?” 王天昊礼貌地问一位路过的大爷。
大爷皱了皱眉头,摇了摇头:“小珍?俺们村有好几个叫小珍的,你说的是哪个?”
王天昊心急如焚,又问了几个人,但都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就在他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一位耳背的大娘指着村子东边说:“那边,有个姓刘的姑娘,好像叫小珍,你去看看是不是。”
王天昊连声道谢,然后朝着大娘指的方向跑去。不多时,他找到了小珍的家。那是一座破旧的土坯房,院子里堆满了杂物,显得十分凌乱。
王天昊走进院子,轻轻地敲了敲门:“有人吗?”
门开了,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疑惑地看着王天昊:“你是?”
“阿姨,我是小珍的朋友,我叫王天昊。小珍在家吗?” 王天昊满怀期待地问道。
小珍的母亲眼神闪躲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她走了,走之前给你留了封信。” 说着,她转身进屋,拿出一封信递给王天昊。
王天昊颤抖着双手接过信,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但王天昊却看得心如刀绞。
“天昊,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我知道我们不合适,你有你的未来,我不能拖累你。忘了我吧,好好生活……”
王天昊的泪水夺眶而出,他抬起头,看着小珍的母亲:“阿姨,您知道小珍去哪儿了吗?”
小珍的母亲摇了摇头:“俺不知道,她走的时候啥也没说。”
王天昊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小珍的家,回到了酒店。他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动不动。
几天后,王天昊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再次来到了水窑村,找到了小珍的弟弟。
“你姐姐到底去哪儿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王天昊近乎哀求地问道。
小珍的弟弟低着头,小声说道:“我姐确实又走了,她没打算回来,我真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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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昊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找到珍姐!
宋仁头看着日渐憔悴的王天昊,心疼地劝说道:“天昊,别找了,回大凉山吧,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但王天昊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不回去!我一定要找到珍姐!”
说完,他不顾宋仁头的阻拦,毅然返回了 S 市。他直接冲到了三联贸易公司,找到了丫蛋。
“妈,是不是你赶走了小珍?” 王天昊满脸愤怒地问道。
丫蛋看着儿子,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还是坚定地说道:“是我,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为了你的前程。”
“前程?没有珍姐,我要什么前程!” 王天昊情绪激动地吼道,“我只喜欢她一个人,我这辈子非她不娶!”
丫蛋也生气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她能给你什么?”
“她给了我别人给不了的爱!” 王天昊说完,转身冲公司大门跑去,留下丫蛋在原地气得直跺脚。
王天昊,那个曾经在大凉山野性不羁的少年,为了心中的挚爱小珍,毅然决然地背上行囊,踏上了漫漫三年的寻爱征途。这三年间,他风餐露宿,足迹踏遍了大江南北的每一寸土地,城市的喧嚣角落、偏远的乡村小镇,都曾有过他疲惫却坚定的身影。他逢人便打听小珍的消息,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然而,小珍却好似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徒留王天昊满心的失落与彷徨。
三年的时光匆匆而过,身心俱疲的王天昊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 S 市。此时的他,身无分文,心灰意冷,但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让他没有选择回到大凉山,回到母亲丫蛋的身边寻求庇护。他一头扎进了 S 市的工地,干起了最苦最累的活儿。工地上的日子艰难无比,繁重的体力劳动、恶劣的生活条件,都没有压垮他。相反,他凭借着自己的勇猛和机灵,在工友中逐渐崭露头角。
渐渐地,王天昊得到了一个机会,进入了一家保安公司。凭借着出色的身体素质和果敢的行事作风,他从一名普通的保安一步步晋升,最终成为了保安公司的经理。他手下管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保安,在 S 市的安保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
然而,母亲丫蛋始终放心不下他这个在外漂泊的儿子。她几次三番地从大凉山赶到 S 市,苦口婆心地劝说王天昊跟她回家,或者去学校继续念书,谋个安稳的前程。可王天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听话的孩子,他对母亲的唠叨和安排感到厌烦,每次都毫不留情地拒绝。
丫蛋见软的不行,便想来硬的。她一咬牙,动用了自己多年的积蓄和人脉,竟然把王天昊所在的保安公司给收购了。她心想,这下子儿子总该乖乖听话了吧。
当王天昊得知这个消息时,顿时火冒三丈。他怒气冲冲地找到丫蛋,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通红,大声吼道:“妈,你到底想干嘛?你为什么总是要干涉我的生活?我已经长大了,我能自己决定自己的路该怎么走!” 那声音大得仿佛要把屋顶掀翻,周围的人都不禁侧目。
丫蛋也不甘示弱,双手叉腰,提高了音量回怼道:“你这臭小子,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我做这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好!” 母子俩就这样在公司里大吵了起来,互不相让,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
宋仁头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十分不忍。他赶紧上前拉住丫蛋,劝说道:“丫蛋,你就别逼昊子了。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他这些年在外面也不容易,你看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就让他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吧。” 丫蛋听了宋仁头的话,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她看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儿子,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她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答应不再干涉王天昊的工作。
从那以后,王天昊更加拼命地工作,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保安公司的发展上。在他的精心经营下,保安公司的业务蒸蒸日上,规模不断扩大,逐渐成为了 S 市安保行业的佼佼者,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与此同时,远在大凉山的王大帅,事业也如日中天。他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勤劳,将大凉山的各项产业经营得红红火火。然而,在他风光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孤独而深情的心。他对宝妹的思念从未有一刻停歇,哪怕岁月流转,那份眷恋依然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底。
刘媒婆多次上门,试图给王大帅说一门亲事,都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心里只有宝妹,那个温柔善良、笑起来如同春日暖阳般的女子,早已占据了他的整个心房。
每天,王大帅唯一的消遣就是去张麻子家,找张脑栓喝酒聊天。在那个充满烟火气息的小院里,两个老友相对而坐,桌上摆满了自家酿的米酒和几碟小菜。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欢笑与泪水,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得更加清晰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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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脑栓在红薯窖里一待就是十五个春秋,漫长的岁月并没有让他变得消沉。他每天都会坐在窖口,熟练地编制着柳框,那一双粗糙的大手在柳条间穿梭自如,仿佛在编织着生活的希望。
这一天,酒过三巡,张脑栓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看着王大帅说道:“大帅啊,我有个想法,憋在心里好久了。你看,咱们两家也是多年的交情了,我想把我家天天嫁给王天昊,你觉得咋样?”
王大帅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大哥,这恐怕不行啊。王天昊这孩子虽然在我身边长大,但他不是我亲生的。而且,他已经离开大凉山七年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啊。”
张脑栓听了,却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他眯着眼睛,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说道:“大帅,你就别瞒我了。我活了大半辈子,看人还是很准的。这王天昊啊,怎么看都像是你亲生的。我相信,他迟早会回到你身边的。”
王大帅再次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叹了口气,说道:“大哥,你真的误会了。我真的没有见过王天昊的母亲,这孩子的身世,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谜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只有那微风吹过,吹动着桌上的酒杯,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就在这时,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原来是天天,她穿着一件朴素的碎花布衫,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又大又亮,宛如山间的清泉。她蹦蹦跳跳地来到院子里,看到王大帅和张脑栓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好奇地问道:“爷爷,大帅叔,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这么严肃?”
张脑栓看着天真可爱的孙女,脸上露出了一丝宠溺的笑容。他拉过天天,笑着说道:“天天,爷爷在跟大帅叔商量,想把你嫁给王天昊哥哥呢。你愿意吗?”
天天听了,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像熟透的苹果。她害羞地低下头,两只小手不停地揪着衣角,嘴里嘟囔着:“爷爷,你说什么呢?我才不嫁呢。”
王大帅看着天天害羞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打趣道:“天天,你这丫头,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天天听了,抬起头,狠狠地瞪了王大帅一眼,娇嗔道:“大帅叔,你就会欺负我。我不理你了。” 说完,便转身跑回了屋内。
看着天天离去的背影,王大帅和张脑栓对视了一眼,都无奈地笑了笑。
此时,在 S 市的王天昊还不知道大凉山发生的这一切。他正在保安公司的办公室里,忙碌地处理着各种事务。突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拿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天昊,是我,小珍……”
王天昊的手猛地一抖,电话差点从他手中滑落。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声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小珍,真的是你吗?你在哪里?”
小珍在电话那头轻声哭泣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委屈:“天昊,我好想你。我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这些年我一直想联系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