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放到桌子上，又走近曲承欢，从怀里掏出一方红巾，取开。

是一块红盖头。

“承欢，欠你的礼节，我想补给你。”

“你哪弄的？”

“弄堂里有一户人家上个月刚娶了新媳妇，我买了她家的红盖头。”

这人真是个傻子。

杨暨把红盖头轻轻覆盖到她的头上，回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新婚之夜 。

杨暨站在原地，呼吸微微急促，他的手指轻轻抬起，缓缓挑起那方红盖头。

曲承欢娇美的面容再次映入他的眼帘，杨暨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曲承欢微微低下头，露出新妇的娇羞。

杨暨走到桌前，为两人斟满酒。

他端起酒杯，递给曲承欢：“承欢，喝了这合卺酒，从此我们夫妻一体。”

曲承欢举起酒杯，二人双方挽臂，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杨暨将曲承欢轻轻拥入怀中，下巴轻抵在她的头顶，声音里满是歉意与柔情：“承欢，过去是我不对。这几年你一定受了许多苦。”

曲承欢摇头：“没有受什么苦，我只是换了一种生活方式。”

杨暨眉眼带着心疼，抬手抚摸她的朱砂痣：“总之我会用这一生，爱你、护你。”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而后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去她的额头。

他的吻轻柔而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曲承欢微微仰头，闭上双眼，沉浸在这久违的温柔之中。

杨暨扶着曲承欢的后脑，轻轻的将她放置在枕头上，开始去解她的扣子。

可他的嘴唇一直不愿离开她的唇畔。

旗袍的扣子很多，杨暨有足够的耐心，因为这一晚都是他们两个人的。

“承欢，可以吗？”杨暨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曲承欢害羞的偏头给他一个侧脸，终究还是点了头。

“承欢，对不起，我不太会。”

“承欢，我弄疼你了吗？”

“承欢，你别哭、别哭。”

“承欢，……”

“承欢，……”

“承欢，我别不理我。”杨暨宠溺着把生气的女子搂进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