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他的眼神，江白沉默了一下。
玄衣卫首领也不说话。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轻微的动静，两人同时转头朝着那里看去。
明煜缓缓睁开眼睛，手下意识揉着自己的脖子，脑中记忆回笼，眼神骤然一利，朝着江白看去。
这一看，他便愣住了。
江白面前坐着一名黑衣人，头发花白，脸上戴着一副阎王模样的面罩。
在两人四周，乌漆嘛黑的黑衣人躺了一地，目测看不到头。
别告诉他这些人都是玄衣卫？
明煜的目光隐晦地扫过玄衣卫首领的袖口，看到袖口上熟悉的花纹，才确信地上躺的这些，真的是玄衣卫。
他诡异的沉默了。
江白也沉默了。
这人被她打昏了还不到十分钟吧，这就醒了？
她的手掌蠢蠢欲动，考虑是否需要再打一下。
“姑娘想知道长公主的事情，不如问他，姬氏皇族的人，想来比老朽更清楚长公主的事情。”
玄衣卫首领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看明煜的眼神亦有几分不善。
江白目光一转，朝明煜那边靠了靠。
江白带来的压迫感太强，明煜发觉自己的内伤有加重的迹象，不顾重伤之躯，用力地朝后面挪了挪。
“江姑娘有话直说，不必离我这么近。”
暗暗调动体内的内力，刚提起一丝，很快便散去了，明煜暗暗皱眉。
“我就是有些好奇长公主与玄衣卫的事情，可惜这位玄衣卫的首领不愿意告诉我，不知道三殿下可愿意替我解惑？”
“江姑娘想知道什么？但凡是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明煜悄悄打量了一眼江白，她的脸上仍覆盖着面巾，只露出一双格外美丽的眼睛。
几许白皙的皮肤裸露在外头，可见面巾下定然是一张极美的脸。
“那就从长公主的出生说起吧！”
“说到她嫁人。”
江白坐在一旁，手中不知何时揪了几根藤蔓，正拿在手上灵活地编着。
明煜抬头看一眼玄衣卫首领，见他闭着眼睛万事不理，目光落在他明显无力的手腕上，该是让人扯脱了臼，不由嘴角微抽。
早就听说季墨的妻子是个喜欢废人四肢的，如今亲眼所见，倒叫他后背发凉。
见江白的眼底已经透着几分不耐烦，他这才开始讲述起来。
旭阳长公主。
乾元国开国皇帝的亲姐姐，本是农家出身，因年少时有奇遇，习得一身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