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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褚庭芝合上书,早过而立,阅历将人打磨得如同一块古玉。
气质儒雅出尘,眼神温和,嘴角一直噙着一抹笑,随和又疏离。
“不急,范邦昌这一出肯定还是惊了那老匹夫。趁着证据还没销毁,庭芝你先去收集户部私吞救灾款项的罪证。记得隐秘些,别自己经手。”
“孩儿明白。”
“爹,真的不准备插手吗?那可都是真金白银和粮食,能养不少……”
褚庭膺不甘放手,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打算说动爹。话还未说完,接到爹凌厉的眼神后急忙噤声。“儿子失言了……”
褚振南负手在宽敞的书房缓步而行,认真品鉴陈列满墙的各式神兵利器。
许久抬手,褚庭芝躬身退下,秦国公褚振南这才正眼望向紧张垂首的次子,“领了多少次军棍了,还是这般冒失。”
“儿子知错了,还请父亲大人责罚!”褚庭膺惶恐跪地,不过身姿挺拔,声音也是洪亮有力。
儿子性子已定型,褚振南也是头疼不已,索性不管。
想将人赶出去好来个清净,想起昨日到访的亲家,便又耐着性子提点这个粗大条儿子,“责罚有用吗?听说你又收了房里人?别太惯着,美色误人,你收敛着点儿。”
“王氏又向您告状了?您莫要听妇人的一面之词。此次事出有因,鸢儿的胞弟和亲娘莫名被害,儿子这才准备让人前去阖州查看。”
血气方刚的男子得了可心人,护在掌心都来不及,听得父亲施压更是生了逆反心理。
不过不能让爹对鸢儿有成见,褚庭膺压着火气看着眼前人的脸色开口。
“是那个当街抢良家女子被御史告到御前的小儿?怎得跑阖州去了?”手指轻轻点着额头,褚振南回想着几年前的事儿。
“齐家祖宅在阖州府,所以就在那里避避风头。”
“一个小妾而已,用不着如此上心。将心思放在正事上,多留意军营,别让人伸手进来。”
只是顺便提上一嘴,若不是丁勒上门为女儿撑腰,他也懒得管这些儿女小事。
“这……儿子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