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阳一头雾水地来，又一头雾水地离开。

领导都啥毛病，有话不能直接说吗？

非要拐弯抹角的。

惹上面的人不高兴？

具体是哪一位不高兴？

回到办公室后，她沉思良久，先给周言打电话。

“沈姐？”

周言很惊讶。

这是她从旭日离职后，第一次接到沈佳阳的电话。

沈佳阳问：“微博上的热搜看了吗？”

小主，

“热搜？哪有时间看，我最近在山里，信号也不好。”

周言嘟嘟嚷嚷。

最近一个被家暴多年的女人找上了互助会，但工作人手实在太少，她只能亲自进山考察情况。

攀过九曲十八弯，才刚到达目的地，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哪有时间玩儿手机。

沈佳阳下达指令：“事关秦渺，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给我回电话。”

这么急的吗？

周言正想多问两句，电话那头已风风火火挂断。

好吧。

她只能把车停在一个信号勉强可以的位置，苦大仇深地盯着手机信号转圈圈。

三分钟后，页面更新。

无数消息新消息一涌而来。

原来是这件事啊。

她给沈佳阳回电话。

“沈姐，《互助合约》属实。”

周言内心很平静，一点也不惊讶。

事实上，这件事这么久才被爆出来，才在她的意料之外。

闻言，沈佳阳下意识想发脾气。

可下一秒忽然想起，周言早就不是她的手下，而是一家基金会的负责人。

便压下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问——

“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哪有基金会是你们这种运营模式？

援助弱者前，强行要求人家签署《互助合约》，捐献未来五年的三分之一工资，不签不帮，这不是纯找骂？

你自己想想，这样的规则合不合理。”

“很合理啊。”

周言没半点心虚。

“渺姐说过：心无善念者，无资获救。”

“胡说八道”

沈佳阳骂道：“既然是做慈善，就不能要求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