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元坤发给他的这份清单上,有一些他没有准备的,和准备的量不多的。
多为一些珍贵的药材,比如龙诞香这类的。
百里元坤的意思是尽可能多弄一些。
郗琰钰没有问百里元坤要那么多做什么,总归是有用。
这边,郗琰钰叮嘱郗龙和郗虎去弄这些药材,有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郗龙去开的门。
他躬身对来人行礼:“老爷。”
对郗龙做了个让他出去的手势,郗家前任家主,郗琰钰的亲生父亲郗润怀走了进来。
郗虎看了眼家主,随郗龙一起退了出去。
郗润怀也是一条长辫子。
他的头发依然乌黑,只有那么少数几根白头发,并不明显。
坐在沙发上的郗琰钰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神色平静地看着父亲走进来,在他身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郗琰钰不用问都知道老头子的来意是什么。
果然,郗润怀坐下后就说:“子翊,为父还是决定和你一道去华国。”
如郗家这样的古老家族,除了一夫多妻制外,也保留着其他的古老传统。
例如男丁20岁弱冠,举行成人礼。
家中长辈会给成年的男丁取一个表字。
而家中修习古武的男丁都要留长发。
像郗琰钰的弟弟郗琰钺这样,重心放在家族产业上,经常抛头露面。
但也因为他修习家中古武功法,也要留长发。
郗琰钰不为所动:“我以为,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
郗润怀厉声:“他是郗家的子孙!”
郗琰钰依旧雷打不动的冷淡模样。
他和儿子相似的薄唇,再次吐出令郗润怀心塞不已的话。
“他只是‘我的’儿子,他姓‘祁’。”
郗润怀沉下脸:“不管他姓什么!他都是我郗家的子孙!是我的亲孙子!
退一万步,我郗家对他祁家有恩。
就算他不愿改姓,也应该认祖归宗!”
“应该?”
郗琰钰冷嗤,
“如果您自信可以说服我儿子认祖归宗,您随意。
我的意思一直以来都只有一个。
他‘只是’我的儿子,他要怎么做,我都随他。”
“子翊!你是郗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