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其实不想求陈斯年,陈家的家世门槛本就高,她要是求了,更没办法和陈斯年平等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不敢得罪沈母。
陈斯年神情沉郁,身着黑色西装更加显得高不可攀,他狭长眸子冷漠,唯有面对刘佩时方有几分耐心。
“斯年,你能不能帮帮我家里?”
得知女友的处境,陈斯年看着梨花带雨的女朋友心生无奈,谁让他就喜欢这样捧在手心里的娇软美人呢?
泛红的眼眸活脱脱是一个迷糊小兔子。
“好,别哭了,难不成我的女朋友是水做的?”刘佩破涕为笑,眼里映出陈斯年冰山化为绕指柔的面容。
难以抑制的想,沈琼强势霸道又如何?
她有一个家世显赫的男朋友,将来还是会幸福一生,这说明血脉并不重要。
陈斯年打电话给助理,这段日子他一直在《上古》里寻求解决之法,倒没怎么关注集团运转问题。
他不知道的是,陈老爷子重新接手了陈氏集团给他另一个小孙子铺路,集团里陈斯年的心腹都清洗出去了。
助理接了电话,语气疏离。“总裁,我已经提交离职申请书了。”
陈斯年心下一沉,他多年掌权怎会察觉不出其中的风声,打了几个电话,他周身泛起窒息一样的压抑。
一手将他抚养长大的爷爷放弃他了。
陈斯年深深的看了一眼刘佩,看的刘佩心惊肉跳,顷刻间落下眼泪,哭的鼻尖泛红楚楚可怜。“斯年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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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吓我!”
好一会功夫,陈斯年才嗓音嘶哑的告诉刘佩说。“我们结婚吧?”
刘佩抓住他衬衣布料,莫名猜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又发生了,她不愿多问,低低的应了一声。“好。”
无论如何,她与暗恋多年的学长在一起了。
陈斯年到底姓陈,他又是举国闻名的超凡者太上,刘佩心下思绪飞快闪过,故作热情的给了陈斯年一个吻。“无论发生什么,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沈枫在里面踩缝纫机,沈瑾倒是没多久就出来了,可惜他面色阴沉,时常一言不合便暴怒发火。
他之前没成年,银行卡里的钱都用来治疗腿伤了,得知家里落魄,他恨上了母亲和刘佩两个罪魁祸首。
时常冷嘲热讽。
沈琼得知沈父不死心,安排个人布局去骗沈父的房子不动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给她的资产绝不是沈父的全部家底。
布局了大半年,沈父谨慎的留下他目前住的那间房子,剩下都抵押出去,投入公司后都亏损的一干二净。
沈母的首饰包包都卖了,就为了给沈父重新白手起家,自然难以接受公司亏损进去的结果,在家里吵闹不休。
沈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不光在家里和沈母吵还大打出手,沈母挨了打,不甘示弱的打回去。
沈瑾心性暴躁,听到俩人吵架出来就砸电器砸一切摆设,家里砸的一片狼藉。
往日光鲜亮丽的沈家,现在日日吵闹过的一地鸡毛,沈母再也端不动居高临下的优雅去睥睨别人了,她没办法挑剔任何一个人。
沈父名下就一间房子,哪来的钱请保姆收拾家务,他嫌刘佩扫把星,毫不犹豫将刘佩赶了出去。
“你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要知道感恩。”
“我们沈家好歹养了你这么久,放到刘家指不定你都嫁出去换彩礼了。”
大概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刘佩刚出门就撞上杨丽娟,原来杨丽娟得了钱给儿子买个房子就不剩什么了。
为了刘金宝的学费,杨丽娟再次打听消息找了过来,她费了不少劲。
杨丽娟名下有老破小,卖了老破小确实可以给儿子读书,不过有沈家在,贪得无厌的刘家母子怎么舍得卖房子?
当然是再闹一场,拿着沈家打发她的钱离开更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