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走过来，坐在沙发上，一边给王妃妃按肩膀，一边试探性地问：

“妃妃，我有些问题一直想问你。”

“问吧。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其实，我也想告诉你……”

“听说……你在宫里的时候还去看过母后？每次去还给她带了不少吃食……”

“是的，去过。我不仅给母后带过吃食，我还给她带过铜钱和金锭。”

“嗯嗯，这倒和我听到的一致。“

“你去看过母后几次？”

“我……害怕你怪罪，起初的时候，每个月只去过两次。”王妃妃硬着头皮说道。

“母后……有没有……”嬴政欲言又止。

王妃妃根据多年来对嬴政的了解，实话实说：

“母后，母后说叫我好好照顾你，说你也不容易……是她对不起你……”

“母后真的这么说？”

“是，她真的是这样对我说的。”

“她不恨我？”

王妃妃先是愣了一下，略一思索后，继续说道，

“我想最开始许是恨的吧，后来可能已经不恨你了！”

“母后给你说的？”

“不，她没有，我猜测的。”

嬴政半天不再说话。

“后来，看你没有怪罪我，我一个月就偷偷去看她四次，再后来就慢慢增多了，一个月去看她七八次……再后来……”

“后来怎么样了？”嬴政语气没有起伏地问道。

“后来……我还带着扶苏和元嫚去看过母后……”

“你竟还带着扶苏和元嫚……？”

王妃妃并不接话，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那时候，母后的身体就不大好了，我曾想给你说，可是……我不敢……”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敢……”

王妃妃说到这里，声音就哽咽了，

“后来……等我再去看她的时候，她的身子就不行了……”

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王妃妃发现嬴政的眼角依稀有了泪光：

“我竟……没能再见母后最后一面……”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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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母后可曾给我留下只言片语？”

王妃妃听到这里，只觉得鼻子一酸，骤然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不多时，她又继续说道：

“我收拾母后的东西时，发现了一个木匣子。

木匣子的夹层里面，装有一把很精致的木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