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筹措粮药,我家商队的确在各处购置过,但京城地界,却是没有过的。”
“因为夫君行动匆忙,民妇只来得及安排老掌柜在京城招募些可靠的人手。至于粮药,却是我家老掌柜从其他地方调配和购置的。”
“且我娘家也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商户,各行各业的买卖都做过。
手里有些粮药本就正常,倘若因此便要给我们扣上个屯粮屯药的罪名,未免牵强了些。”
“要知道冰块儿、黑炭、皮袄等等,哪一样不是需要提前囤积的?
难不成要等到夏天的时候,再去寻冰?
等到冬日的时候,再上山伐木?”
“但凡是做生意的人家,谁家仓库里还没点儿库存!”
“倘若我家掌柜从各处仓库调借来的粮药,算是提前知晓水患隐瞒上报,而趁机想赚黑心钱的,仅凭这点指认,请恕民妇不能认罪。”
那位拿出证据的朝臣跳出来继续与花思蓉理论,“我管你在外地有没有库存的,我只认你在京城就提前屯粮屯药了。”
“这些都是证据。”他指着严相手中的那些口供,“你休想抵赖!”
“京城里那么多的商户,怎的没人举报他们,偏偏就认为你家商队在发这黑心钱?这只能说明你们商队本身就有问题!
你如今不知悔改,反倒狡辩上了!任是你如何巧言令色,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也休想逃脱。”
花思蓉不甘示弱,并没有被他的大声质问所吓倒,“这些供词看似天衣无缝,但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有谁看见了是我!去购置的这些粮药?”
对方嗤笑,“你是幕后的主使,你一句话吩咐下去,自有跑断腿的伙计。”
“谁说了便一定要看见你这个主子,才能判你的罪。”
花思蓉含笑看了一眼那名官员,“那你如何证明背后主使便是我呢?那个时候我一介妇人,临盆在即,竟有那般好的精力?”
“这位大人总不能凭着证人的一面之词,便定我的罪吧!”
“倘若仅凭证人几句话,便能定一个人的罪,那这天底下不知会新添多少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