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平息不了怒火,一把掐住我下颔,双目猩红的盯着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还不够吗?你要一条命,我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他喘息很粗,凶狠的质问声好似下一刻他就要将我生吞活剥了。
我看着他布满寒冰冷雾的眼睛,开口道:“我要什么你从来都是知道的。”
萧律带着戾气的俊美面孔上,浮现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你也知道我要什么,我想要的,一样都不会放手。”
说完,他松开我脸颊,捡起朱樱色斗篷扔在我身上,连我的头顶都罩住。
我眼前顿时一片黑。
萧律没有温度的声音继续传入我耳朵。
“在这屋子里你不愁吃穿,离了这屋,你是清白人家都不会娶的失贞荡妇。阿月,做人还是糊涂点好,得过且过了。”
我扯下斗篷捂在胸口,心口痛得令我身子蜷缩起来。
可笑在他哽咽着说一起回楚国的时候,我竟还相信是真的,真的以为他肯成全我了。
他怎么放得下这里的一切?昭国皇帝也不会允许,所以他给的,只不过是空谈,以为我死定了,什么大话都能放。
他也知道只要不碰我,我暂时不会再次寻死,笃定我不可能真的这样走出去。
可我不甘心,好不甘心。
我这一世,难道就只能如此?
萧律语气缓和了些。
“你好好想想。”
想什么?
想着扎小人,想厌胜之术,想把他的生辰八字写在扎满针的小人上。
也好试一试究竟能不能灵验。
……
这屋子当真是一个巨大的铁笼,而我的血肉之躯怎么都撞不破,到头来只是头破血流罢了。
就这样日复一日,我好像一棵再没有绿意的枯树干,风吹过都没有叶子能落下来,活得苟延残喘,里里外外都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