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口:“妾身。”
萧瑾疏转过身去,怅然一笑。
“原也以为,不过一个女子而已。可在北稷山中的日子,总是不可遏制的想起你跪在我面前谢恩,想起你跳下河水后那件浮上来的斗篷,想起你的年年如今日,想起我居然亲手把你送回去,一次又一次。”
他说我怨过,倒真没有。
他是太子,我在选择向他求救的时候,就得想好被拒绝,想好失败,他没有非帮我不可的道理。
不过,既然太子愧对我,为何要我侍寝,还要我生孩子?
要弥补,大可不必这样。
我应景的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殿下不必心存愧对,只要给我些银两,送我远走,对我来说便心满意足。我并不需要那么多荣华富贵,只要个五百两白银足矣。”
权贵眼里几百两不值一提,可许多百姓穷尽一生攒不够那么多。
手握五百两,我可以在依山傍水之处建个大宅子,再抱两个孤儿养在膝下,这一世也得以圆满。
萧瑾疏仿佛完全没听见我说了什么。
“一大碗药喝下去,到底伤胃,晚膳吃些清淡的。”
他可能当我方才那番话是说笑。
于是我重复道:“殿下,其实我原本所求便是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