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疏垂眸看我。
我大胆回应他的目光。
他或许认为我公报私仇,也或许认为我别有用心。
但于情于理,从我口中说出来的,秦芳若更容易相信。
而我出面做这个恶人,于太子而言,没什么弊处。
“好。”
他答应。
……
次日走过繁琐的册封礼之后,太子带我出宫。
我与秦芳若是在京中一家酒楼里见的面。
这家酒楼开张以来,只招待达官显贵。
她在我对面坐下,锐利的一双凤眼满是对我的不屑。
“当了侧妃,就急着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无论太子出何目的,若非他给我这个位分,我如今见了秦芳若,仍然只配跪着认打认罚。
像眼下这样能面对面坐下来,绝无可能。
我抿了口茶,直截了当道:“你怀疑过萧律的,是不是?”
秦芳若沉眸。
“你在说什么?”
我说:“他那么巧的出面救你,对那事毫无芥蒂的说要娶你,肯认下你肚子里的孩子,却总借故不碰你。你难道不觉得,他前后并不一致?”
秦芳若猛地立起身,瞪直眼,一根手指直戳我鼻梁。
她的气息不稳,手指在颤抖。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措辞已尽力委婉,但她足够能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你会痛苦,是因他不择手段的毁你,又以清白的名义折磨你,可你始终在为他所作所为寻个缘由。你不肯怨他,便来怨我。”
设身处地的去想,尊贵如她,人前众星捧月,人后一夜又一夜独自消受被恶人沾染的噩梦,而她的夫婿,面上说着毫不在意,却仍是嫌弃,不肯与她要个孩子,给她出假孕的主意。
她如何能不崩溃。
秦芳若身形晃了晃,面红耳赤的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