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精打细算的吗?
此处到膳房,这条路莫名漫长。
刚从竹林中穿过,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令我忍不住回头看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
秦元泽突然开口:“那时候我胁迫你去西南,算是行恶,你为何夜里还惦念着给我盖被子?”
我愣住。
怎么可能呢?
缓缓后,我想起来怎么回事。
那天夜里我轻手轻脚的过去,原是想看看他睡熟没有,睡熟了我就赶紧跑。
结果他狭长的眼睁开一条缝。
我立刻知道他醒了,但就这样折返回床上,就显得做贼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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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嘴里喃喃道:“真是的,睡相差成这样,被子也不盖好,真不怕冻坏。”
做完这件事,我大咧咧的回铺上睡觉。
次日,他冷冰冰的问我:“为什么给我盖被。”
我冠冕堂皇的说:“你是武将,国之栋梁,我不是给你盖被,我是舍不得一个能保家卫国的将帅出事。”
从那之后,他看我的眼神似乎变了。
而现在他又问我。
我想了想,实诚道:“其实我是想跑。”
怎么可能担心他冻坏,他这一打十的倍儿棒的身子,我自己冻坏他都不可能冻坏。
秦元泽愣了会儿,随即嘴角扯起一个笑。
“我就知道是这样。”
我说:“你以为,我是个心胸多宽广,格局特别宏大的大女子啊?”
秦元泽了然说:“你是啊。”
我摇摇头。
“我心胸可狭隘了,但凡你那时候没把我从萧律那儿带出来,我能天天扎小人咒死你。”
秦元泽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目光里是千丝万缕的复杂意味。
“留宿别苑专宠于你的事,皇帝为坚持这样做,同朝臣做了不少对抗。”
“英明如他,做到这地步,实在是不易。”
“城楼离皇宫更近,但昨日,皇帝还是留宿在别苑中。我觉得,他尽管送你过来,还是盼着你能回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