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截了当道:“你父亲那一茬躲不过的,在楚地,你也查到了他当年与楚国官员来往的证据,他算是通过敌了。”
秦元泽痛苦闭上眼眸。
“我早知终有这一日。”
我道:“皇帝在等你表态。”
昨晚萧瑾疏说,可曾问过秦元泽,我猜他岂会只从我嘴里去要个答案,他要的是秦元泽的点头。
“嗯,”秦元泽道,“知道了。”
说完了他的事,他又把话绕回来:“溯儿的事瞒不了长久。”
一想到这事我便心乱如麻。
“躲一日算一日,等皇帝有了别的子嗣,皇子多了,就不会太过在意这颗沧海遗珠吧。”
……
宅子够大,可孩子们总是想去更新鲜的地方玩耍。
架不过几个大孩子的软磨硬泡,我终于答应带他们去街上逛一逛。
溯儿眼巴巴的看着我,两根小手指互戳。
“溯儿想去。”
我让莲心将他一块儿抱上。
活生生的人,没法在宅子里藏一辈子,他总要去外头看看的。
孩子们到了长安城街上,个个都很兴奋,我拿着钱袋子给他们时而买糖葫芦,时而买烧饼。
溯儿还小不能吃那些,只能可怜兮兮的看着哥哥姐姐们吃流口水。
我看着心疼,去糕点铺子里买块桂花糕给他,啃几口也好。
冤家路窄,刚走出糕点铺子,守在一辆马车旁的三七喊住我。
“南书姑娘,圣上在酒楼里,上去坐坐?”
我抬头望了眼醉香楼高大的牌匾。
“不了,带了一群孩子,不方便。”
三七说:“没事儿,小孩子儿单独开一桌,保管有人看顾好。”
我余光瞥见萧瑾疏从酒楼里走出来,赶紧道:“算了吧,圣上在这儿总归有别的要事,我带孩子们别处转转。”
但我没走成。
溯儿手里拿了只染料没干的大纸鸢,一溜烟小跑,直直往萧瑾疏的浅色裙袍撞了上去。
莲心在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