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剥开丝绸,摸里头的东西,有点像干燥的……
还有有腥味。
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东西,我烫手将它扔开去,瞬时脸烫得要命。
萧瑾疏凉飕飕道:“扔地上了,用什么,还想再生一个?”
我面红耳赤的说:“那就,那就再让人去拿,宫里总还会有的。”
“怎么会有,”萧瑾疏语气淡淡,“你认为皇宫里能备这东西,哪个皇帝会用?”
这倒也是,当权者不想让女人生孩子,自有别的法子,谁会用这东西?
我头昏脑热的,问了个很蠢的问题:“那这个鱼鳔,哪里来的?”
“去宫外采买的。”
“哦,”我干巴巴的说,“掉地上了吗,那,那去洗洗?”
大晚上,再让人特地去买难免尴尬,宫人会以为皇帝有多凶猛,连鱼鳔都能给弄坏了。
早知方才就小心一些。
萧瑾疏良久没吭声。
最后道:“算了。”
“哦。”
“不过,有什么你说出来,是好事,往后也不必把事憋在心中,”他无奈说,“朕大不了一怒,不能拿你如何。”
似乎也是如此。
他总是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最严重便是几天不搭理我。
大概正是他这样的性子,叫我胆大妄为的敢提出这样大不韪的要求,也叫我敢与他对峙。
当初怀着溯儿,一想到他父亲是萧瑾疏,觉得这孩子往后的脾性也定然不会太差。
“是,不敢背着圣上生气,”我客套道,“圣上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上早朝。”
他拉过薄被抖开,盖住我身子,我身上一暖。
在同一张被褥中,我们各自躺着,没有挨到彼此。
我听到他略微沙哑的声音。
“你的忧虑,朕并非全然不能理解,但朕是人,会怒,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