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泽:人间总有一两风

为婢 桥桥小泥鳅 1276 字 16小时前

平王为她一而再发疯,这个女人,总归是有用的。

她有种奔赴刑场的死寂感,又显得太过平静,仿佛置生死于度外。

去西南的一路上,为了方便看守,我与她共处一室。

女人很麻烦。

每天她都非得沐浴,为此还得找有沐桶的客栈。

有一回我正在门外等着她洗完,她从窗户里跳下去了。

她倒是没吭声,周遭的人在那叫唤:“有人掉下来了!是个姑娘!”

我下楼去看,她往人群里跑,被我揪回来。

从那天起我不在门口等,我到屋子里头等,背对着她。

我听到水声,和她起身出沐桶时水淅淅沥沥的动静,脑子里无端想到那日她从马背上狼狈滚落时锁骨间的绵细汗水。

我猛地给自己抽了一巴掌。

南书月穿衣服的动静突然停下。

“怎么了?”

我冷静的说:“有蚊子。”

当夜,大概是顾虑蚊虫的缘故,她竟然起来给我盖了被子。

掖被角时,她微凉纤细的手指触碰到我脸颊,只是一瞬,我呼吸停住。

我都把她掳来了,她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我是男人啊!

但我得按耐住,不能着了她的道,女色最易迷惑人心。

一同练功的兄弟们总说,泄了阳元,人总是有气无力,不利于修身练武。

于是我从不让女子靠近我,这辈子还没有跟女子共处一室过。

……

路过烧饼摊,她多看了两眼。

我准备掏银子,又想起芳若咬牙切齿骂她的模样,又把钱袋收回去,塞进兜中。

她在另一个卖碗筷的摊子前停下来。

“你不是总嫌酒楼的碗筷洗不干净,买一副碗筷呗。”

我哪里是嫌脏,行军的时候露天席地,什么样的东西没吃过。

不过是没胃口罢了。

她倒上了心思,还关心我这个劫匪吃没吃饱。

不仅关心我吃没吃饱,她还想买针线,说要补补我衣袖上细小的破损。

……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当时她想要碗,是想半夜砸碎了割我脖子来着。

拿针也是想扎死我。

包括先前盖被,不过是企图逃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