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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情宗的都是疯子。

晨光透过他面具的裂隙，在扭曲的嘴角投下锯齿状阴影。

李妄生指尖勾着发髻将头颅甩出圆弧，三颗异色瞳孔在眼眶里错位转动，倒映着素腰被踩进泥里的半张脸。

发丝间凝结的血珠随着离心力飞溅，在青石板上绘出断续的红点。

"仔细瞧瞧，余舒乐临死前可是笑得很开心呢。"他忽然将头颅凑近素腰眼前，拇指粗暴撬开紧闭的牙关。

"敲，这咬紧的牙关，他被肃帝割头的时候应该特别痛吧～"

尘世莲的藤蔓突然暴长，缠住无闵剑的枝蔓猛然下拉，张嘉陈泥马更是在其中动弹不得。

李妄生靴底碾着素腰的脊骨借力跃起，黑袍下摆翻涌如百足蜈蚣，腐烂的甜香随着衣袂翻飞在空气里织成奇异的香味。

四长老的剑气劈开他残影时，三丈外的石狮轰然炸裂，碎石间竟生出朵朵黑莲吞噬着灵气。

"苏长老的元婴可是被那怪物生生拔了了出来"

他舔着虎牙上不知谁的血渍，袖中忽然抖出那苏简言的剑，"你们昆仑的剑圣......"

尾音陡然拔高成癫狂的笑声，“终究还是死掉了啊～我可得拿回炼情宗，好好乐乐～"

韩商鸣的文箭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李妄生却像发现新奇玩具的孩童，三瞳同时收缩成竖线："韩商鸣你可真是……废物"

“好友，死了一次又死、你这次都不现场～”

尘世莲的根系突然刺入地脉，整个广场开始扭曲成李妄生的巨大道场，那些死法在莲心显形，苏简言、孟禾、余舒乐死前的的表情。

李妄生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是的，他全部都记得。

当源怀拓的双鞭笔点向他眉心时，突然暴起的尘世莲将所有人震出十丈，李妄生踏着尘世莲推向虚空。

“你……八苦诀第七层了。”源怀拓看着能实体化的尘世莲，用的肯定的语气。

“还得感谢余舒乐、苏长老的无私奉献，这不就突破了吗？”面具下传来了李妄生的笑，透着一股疯狂。

他撕开衣襟露出心口跳动的缠枝莲纹，"你们的悲怆、悔恨、求不得......"沾血的指尖划过喉结，"都在这儿酿成最醇的美酒。"

“废物、废物、废物……”

李妄生染血的指尖一个一个点过在场的人。

“怎么全都是废物啊～等你们化神了，再来炼情宗找我取东西吧～”

李妄用舌尖舔了舔口腔内侧的腥涩，脸上笑容消失一瞬，又很快恢复，眼中闪动着狂躁且阴鸷的光。

“看到你们这群废物就烦……”